这场酷刑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。 她,没有屈服。 时若雪昏睡了七天。 我跟她睡在一起,寸步不离地守着她。 第八天早上,她迷迷糊糊醒摇着我的手。 「瑾心,我想吃猪肘子!」 那一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。 「吃,你想要吃多少都行!」 银屏欢笑着跑去买猪肘子。 「瑾心,我做到了,我打败了系统设定的剧情。我做到了!」 她扯着我的衣襟,笑得花枝乱颤。 我握着她枯瘦的手,一时百感交集。 做了剧中人这么久,却是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感情。 可以自由掌控自己的喜怒哀乐。 不用再被剧情牵引做那些违心之事了。 而这一切都是时若雪拼命抗争得来的。 她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。 性烈如火。 刚正不阿。 却用自己柔弱的躯体对抗着强大的系统。 我们,终于自由了。 没有剧情干涉,时若雪彻底放飞了自我。 每日背着手在城中闲逛。 凡是她看不过眼的都要上去讲两句。 怼得别人哑口无言。 阿爹管了几次,没什么效果。 索性打不过就加入。 逢人就念叨: 「若雪要是个男儿,绝对是封疆拜相的料子!」 这话传到时若雪耳朵里,她很是得意了一番。 「爹爹真是好眼光,我可是拿过一等功的人!」 我和时若雪一起去祭奠了陆泽安。 她大喇喇地拍拍他的墓碑。 「兄弟,是条汉子!」 「以前打你是姐不对啊!你别往心里去啊!」 四周静悄悄的。 耳边只有清脆的鸟鸣。 10 岁的陆泽安骑着小红马从尚书府门前路过。 他笑得天真无邪。 口中念叨着: 「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。」 「同居长干里,两小无嫌猜。」 我的脑海中再次闪过他清隽的面庞。 泽安,你看到了吗? 我们真的自由了。 时若雪望着我的眼睛,认真地说道: 「瑾心,再没有人干涉你的情感了,你有啥话就别藏着掖着了,大方说出来吧!」 我把手中的帕子揉作一团: 「那我可真说了啊。」 「说吧,说吧。」 我清了清嗓子,大声喊道: 「姐姐,你晚上打呼噜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啊!吵着我睡觉啦!」 时若雪跳起来就要撕我的嘴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