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美兰更执着陆徽禾怀孕的事,也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,皱眉道,“气血两亏,宫寒体虚,这些体检哪里能查得出来?你不把这些毛病治好,就算怀上了也难保住。” 陆徽禾闭上嘴。 钟美兰以为她听进去了,又说,“二房最近跟市长千金走得很近,假如这门婚事成了,二房那边比你先怀孕,那景琰以后在公司的处境就会非常艰难,毕竟老太太对长子长孙非常重视。” 关她屁事?她都要离婚了,还管周言辙艰不艰难? 再说她也没觉得周言辙着急,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要孩子。 哦,对了,他是不想要跟她的孩子。 “你母亲昏迷这么多年没有苏醒的征兆,你爸还不到五十,那么年轻将来可能还会再娶,那时候的乔家,你还回得去吗?但是孩子是自己的,将来也会是你的依靠,若星,人要多为自己打算。” 陆徽禾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钟美兰是在为自己着想,顾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,她身在其中,也不过是枚棋子。 “我知道了妈。” 她垂眼应下,跟以前一样,低眉顺眼,一股子窝囊与软弱。 钟美兰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催促她先把药喝了。 眼看避无可避,陆徽禾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来,闭着气一口闷。 这场戏演的,也太不划算了!离婚财产怎么也要四六分才行! 她喝完药没一会儿,周言辙就进来了。 钟美兰目的达成,这场饭局也就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,起身道,“我下午约了李太太打牌,也差不多到时间了,你们继续吃吧。” 顾景阳赶紧起身,“我约了朋友逛街,妈,你送送我。” 两人把她们送出门,钟美兰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陆徽禾,“若星,东西记得带走,记得我说的话。” 陆徽禾点头。 等送走她们,周言辙扭头问她,“妈跟你说什么了?” “没什么。” 那瓶药在肚子里翻滚,陆徽禾早就忍不住胃里的恶心,说完就白着脸干呕起来。 周言辙皱起眉,抓住她的手腕,拉着她就去了洗手间。 她在洗手间把喝进去的药,吐了大半,吐完才觉得舒服点,起身洗手的时候,在镜子里看到了周言辙。 他站在她背后,盯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 一想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,都是因为他,陆徽禾就气不打一处来。 她勾唇讥讽,“顾总有围观别人上厕所的癖好?” 周言辙抬眸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,“倒也不是特别喜欢,你要是需要,我也可以配合,毕竟,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 陆徽禾:“……”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去年七夕,她喝得酩酊大醉,大半夜非拉着周言辙带她上厕所,最后还让他给自己提裤子…… 她这辈子总共就没干过几件丢人的事,偏偏还让周言辙记住了。 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! 见她半天不动,周言辙又神色自若的补刀,“要我帮你脱吗?” 陆徽禾瞥了他一眼,“顾总,我们现在好像不是那种能说暧昧话的关系。” 周言辙扯了下唇角,突然朝她逼近,陆徽禾下意识往后退,但是避无可避,后腰直接抵在了洗手台上。 她被困在洗手台和周言辙之间,四周都是他的味道,霸道又蛮横。 “你干嘛?”她抵住他的胸口,阻止他进一步逼近。 周言辙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一秒,最后对上她的眼,声音低沉又磁性。 “好像是你先挑起的吧?又是叫着暧昧的称呼,又是喂菜,这不就是你勾引我的手段?” 陆徽禾??? 草!谁给他的自信?! “顾总,我想你误会……” 陆徽禾瞪大双眼,嘴唇上一片干燥的柔软——周言辙吻住了她。 这是周言辙第一次主动吻她,以往每次亲吻主动的都是她,周言辙只会在被她撩拨到不耐的时候配合她。 他对她,似乎从来就没有那种想要主动亲吻占有的欲望,可是对姚可欣却会,甚至在他发烧不清醒的时候,也会无意识的叫着“欣欣”。 想到这儿,他所有的碰触突然都变得难以忍受起来。 在周言辙把舌头伸进来的瞬间,她突然发狠的咬了下去,即使周言辙躲的及时,还是被咬破了嘴唇。 嘴里一股铁锈味,周言辙皱眉松开了她。 “你是狗吗?” 陆徽禾咬牙,她要是狗,第一个先咬死他! 周言辙还想说什么,手机又响了,他拿起一看,眉头又皱了起来,扭头对陆徽禾说,“先去车上等我。” 说完拿着手机出去了。 陆徽禾看到了他来电显示的备注——宝贝。 她面无表情的扯了张纸巾擦掉嘴角的血,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,可怜又可悲。 陆徽禾本来想有点骨气,自己打车走的,但是一出来,就给冻的不行。 来的时候还晴朗的天气,这会儿已经找不着太阳了,风还刮得厉害,陆徽禾穿的单薄,出来走这么点路已经手脚冰凉。 钟美兰选的这家餐厅,是新开发的地段,这里还不太好打车,于是只纠结了三秒,她就主动上车了。 周言辙约莫十分钟后,也上了车。 也不知道是不是钟美兰给的药有什么????副作用,吐完她就没什么精神,车子启动没多久,她就迷迷糊糊闭上了眼。 马上就要入睡时,突然一个重物被丢到了她怀里,一下给她砸清醒了。 她恼怒地想问周言辙是不是有病,结果看见怀里的盒子怔了怔,伸手打开。 里面是爱马仕鳄鱼皮包,铂金款,她没记错的话,官方报价二百一十万,但是货非常少,拿到手可能三百万都不止。 周言辙这是干嘛? 陆徽禾莫名其妙的看向他,“什么意思?” 周言辙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,“客户送的,我又不能用。” 林书??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