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森稍微起身脱衣服的时候,把被子也给带了起来,冷气灌进来,徐亦欢清醒了一点点。 而在到了那一步时,她晕归晕,整个人是清醒了一半,起码知道这会儿在发生什么,她猛的睁开眼睛,黑暗中,倒是不太看得清楚,岑森这会儿是什么表情。 只是他那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,哪怕是有黑夜这块遮羞布,也显得有些于事无补。 她感觉到自己脸上滚烫的厉害,手胡乱的抓着什么,不料却摸到了岑森撑在她身侧的手。 男人顿一顿,声音沙哑,“醒了?” 徐亦欢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事。 这会儿感觉不错,但是要是到了白天,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。 起码有一点,徐亦欢会连拒绝他,都没有办法拒绝彻底。 男女企图理清关系,最忌讳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这种情况。 岑森低下头来咬了咬她的嘴角。 徐亦欢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沉,一块巨石压下来,她喘不过气。她如同一叶扁舟,一片每根的浮萍,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。 岑森自然而然的伸手固定她的腰。 越发亲密了。 徐亦欢在慌乱之下,病急乱投医,喊了一句:“洛之鹤。” 男人顿了顿。 徐亦欢明显听见岑森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,似乎有些难以置信。 那种难以置信,带着几分不甘心,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,叫徐亦欢心里生出几分愧疚感来。 气氛有些安静。 徐亦欢眼睛闭着,哪怕是在黑暗中,也不敢看岑森,生怕他发现些什么。 岑森冷静了片刻,没过多久,就翻身到了一边。也没有开灯,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很冷淡,掉冰渣子那一种。 徐亦欢不知道,他是不是在打量她。 她假装还没有清醒,又想起岑森不喜欢人跟他抢床中间的位置,刻意往旁边挪,还把大部分的被子都让了过去。 这些其实都是比较习惯的动作,徐亦欢自己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,她做这些是迁就某人的习惯。 岑森在几分钟后,再次把徐亦欢给拽了过去。 徐亦欢脑子是清醒了些,但身体不听使唤,呆呆傻傻的有些不敢相信他会再次继续。 这一回,岑森狠了不少,大概是有几分故意折磨她的念头。 徐亦欢头晕,这一天也没有吃什么东西,本来就虚弱,困到不行。 结束的时候,她听见他凑到她耳边压抑,又有些凶,说:“徐亦欢,不能再有下一次了。”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困了,什么都没有说,几乎几秒时间就沉沉睡去。 岑森在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之后,才开了灯,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,然后低头再次亲了亲她,亲了好久。 人就是这样,越得不到的越珍贵,放在之前那段时间,岑森天天都跟她睡一块,别说偷亲了,就算她给亲,他也未必会那么稀罕,现在得不到了,反而就变成了亲不够。 要不怎么说,人是最贪婪的动物。 等到她蹙眉伸手挥了挥,他才放过她,抱着她去洗了个澡。 看到她身上红痕时,岑森也有几分愧疚。只不过男人的劣根,那会儿要是看到了,可不会有现在这种情绪。 这一番折腾,天都要亮了。 岑森也困到不行,客房他是不可能再去了,便抱着徐亦欢睡觉。 这一觉,也睡过了上班时间,岑森揉着眉心起来时,看见李涂的未接电话有无数条。 显然李涂也是个相当敏锐的人,他在岑森接电话时几乎是警惕的说:“岑森,你今天起晚了。” 岑森没说话,刚刚睡醒,嗓子没开,懒得说。 “昨晚是不是做什么?”李涂紧接着问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