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。 听说是肖越勾引了我父亲的妾室。 我父亲的脾气不好,肖越就不是罚跪那么简单了。 听此,我强撑着破败的身体去大厅。 正好听见我父亲说要将他卖入烟花之地。 肖越见我时垂下了眸子。 那妾室哭得梨花带雨地哭诉说肖越勾引他就是为了卖身契。 我瞥了一眼那妾室说道:「肖越是我房中之人,为何会找你要卖身契?」 父亲坐在上头气得不轻。 那妾室小声嘀咕:「还不是因为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在老爷手上。」 我朝父亲跪下,咳了一声说道:「父亲……这件事是女儿之错。」 见我跪下,父亲伸了伸手,又放了下去,冷哼一声: 「你何错之有?」 我跪得很直,「错在肖越是我带回来,却没有好生管教。」 良久,父亲也是心疼我。 让我将肖越带了回去。 临走前,父亲将肖越的卖身契给了我,语重心长地说道: 「爹知你自小善良,可这小子实在是祸水。」 肖越被我带了回去。 我叫退所有的下人,唯独留下了他。 「肖越,现在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上。」 肖越低下了头,再抬起来的时候带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。 他走上前牵着我的手吻在我的手背上,隐隐还有往上亲吻的趋势。 我缩回了手,咳了两声:「肖越,你不必如此。」 「温润翩翩少年郎的面具戴久了会摘不下来的。」 他一僵。 我将卖身契拿出来,轻声说道: 「我时常在想你经历了什么,为何我第一次见你时,你明明笑着,可眼里是那么深暗。」 「生活让你戴上了面具,可我偏想让你活成自己。」 我把卖身契递给他: 「你自由了。」 他的指尖颤抖,看着卖身契却始终没有接下。 「为什么?」 为什么? 「因为你倾尽所有想得到的,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给你。」 「既如此,我为何要让你付出那么大的代价。」 我朝他一笑:「就当我为下一世的自己积德。」 「希望我在困境时,也有人能拉我一把。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