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时谦被她讽刺了面色不变,依旧风度翩翩。 “果然是阿娆的好朋友,这么了解她,等我们结婚的时候邀请你做伴娘。” 说着,他这才跟曲娆第一次搭话。 “好不好,阿娆?” 曲娆抬腿往外走:“我累了,想早点休息。” 墨时谦面色微僵,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眼沉了沉。 林夕把他的神情收进眼底,眼中掠过一抹若有所思。 这两人虽然复合,但貌似感情没那么好啊。 雅黑色的越野车内。 墨时谦操纵着方向盘,语气无奈:“阿娆,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给我面子。” 曲娆面无表情:“我只是答应和你复合,结婚的事还需要认真考虑。” 他虽然求婚,但她只是收了钻戒,目前还在犹豫。 虽然她也不知道,自己还在犹豫什么。 像墨时谦这样的男人,家世好,样貌好,又看似对她深情款款。 放在外界眼里,是标准的金龟婿。 只是曲娆心里偶尔总会闪过那么一缕隐隐的不甘。 墨时谦追了她三年,但这三年里,他身边也没断过人。 他的原话是:“阿娆,其他女人都不能跟你比,她们不过是逢场作戏,只要你想回到我身边,我立刻让人给你挪位。” 不干不净的深情,让人恶心。 相比之下,后来她问小奶狗,一开始为什么只有几分钟。 他不敢跟她对视,红着耳朵说自己是第一次的模样,就比较让人着迷。 “阿娆?”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。 曲娆回神,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楼下。 墨时谦倾身靠近她,温热的气息渐渐将她笼罩。 曲娆心中一惊,本能快过理智,仓促偏头。 墨时谦却只是帮她解开了副驾的安全带。 她松了口气,开门正欲下车,墨时谦定定看向她,黑白分明的眼眸里,神色深沉。 “不请我上去坐坐?” 曲娆跟他对视一阵,垂下了眼。 “三年没回来,家里还没来得及收拾,下次吧。” 墨时谦轻轻一笑:“那就说好了,我等你的下次。” 曲娆抿唇,转身往小区走。 走到一半,她忽然想起什么,手往包里一翻。 果然,没有那枚钻戒! 她心中一惊,意识到恐怕是被自己留在了夜店。 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,台座更替很快,就算真的在桌子上,也早被人拿走。 她只能抱着垂死挣扎的想法,拨通会所的客服电话。 “你好,不夜城会所,很开心为您服务。” 一道轻快的女音响起。 “你好,我是刚刚会所第十三台卡座的客户,走的时候把东西忘在那了,能帮我看一下还在不在吗,在的话麻烦你们帮我收起来,我明天去拿。” “能说下具体是什么东西吗?” “钻戒,装在蓝色盒子里的钻戒,也是我订婚的婚戒。” “我们的人没有找到,但请放心,会所全方位覆盖监控,我们已经在查了,如果真的是落在这里,一定会帮您找到。” “真的十分感谢。” “请您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。” “好的,我叫曲娆,电话号码是……” 男人是傍晚的时候来的会所。 刚一出现就吸引了在场所有女性的目光。 他对那些人不理不睬,径自走向管理员。 “今天的生意怎么样?” 杜雨笑笑:“老样子,不冷不热,不赚不赔。” 他们老板真是个雅致人,三年前盘下这家入不敷出的酒吧,改造成夜店,年年砸钱,年年亏损,就这样,他还是硬生生开了三年。 也就是不缺钱的富二代才能干出这事。 “有没有什么特殊事件发生?” 男人随口一问,三年来,但凡他来店里,都会问这么一句。 杜雨惯性摇头,又忽然想到什么。 “还真有个新鲜事。” 男人眼前一亮:“什么事?” 杜雨说:“有个女士,说是在我们店丢失了钻戒。” 她朝远处的监控室抬了抬下巴:“喏,得空的伙计都在那看监控查呢。” 男人皱了皱眉,显然并不感兴趣。 “你们查,我先走了。” 说着,他迈开步伐,刚走出一步,监控室的人出来了。 杜雨问:“怎么样,有没有收获?” 年轻的酒保撇撇唇,嘿嘿一笑:“没看到戒指,但那个女人是真的不错,胸大腿长,前凸后翘,懒洋洋跟个猫似的。” 男人听着他的描绘,脑海里突然勾勒出一个形象。 他步伐顿住,突然回头:“监控视频在哪,带我去看看。” 酒保看到他,惊呼:“顾老板,你过来啦!” 顾南风已经开始大步往监控室走:“想起来这还有家店,所以来看看,不会待太久,明天就走。” 他话说的很狂,杜雨和酒保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。 他们老板是富二代,家里资产百亿,这个小店不过是他闲着没事开着玩的,盈不盈利都无所谓,更像是给他们这些缺工作的人做慈善。 然而监控室,酒保却见到那个一年亏损三百万都不变脸的男人改了往日内敛神色,目光死死地盯着画面上的女人,炽热而暗沉,隐隐的,还带着那么一点的……恨。 酒保吓了一跳:“顾老板?” 顾南风死盯着画面,一字一顿问:“她丢了什么?” 酒保说:“订婚戒指啊,钻戒,估计应该很大一个。” 顾南风闻言笑了下,笑容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,他没再说话,转身出了监控室,走到杜雨面前。 “把那个丢东西的联系方式给我。” 再走出店门时,他已经在联系自己在经营房产的朋友。 “帮我在这找个房子,短住,两三个月。” …… 墨时谦在送走曲娆后,刚欲驱车离开,来了个电话。 “现在有时间接我电话,说明她又没留你?” 女人在娇笑,话里带点攻击的意味,语气却很温柔讨好。 墨时谦冷了神色:“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种废话?” 他欲挂掉电话,女人却仿佛知道他想干嘛,赶紧叫住他。 “别挂啊,谦总,她不留你,我可是每天眼巴巴盼着你来呢,来找我,嗯?” 墨时谦呵了一声:“我向她求婚了,如果不出意外,我们会结婚。” 女人以退为进,声音又软了些,十分善解人意:“你放心,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守口如瓶,不给男人添麻烦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