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砚对杜雨的称呼,像针一样扎在温知羽耳朵里,密密麻麻的刺痛。 他从没有这样叫过她,即使是从前他们最‘相爱’时,他叫她都是连名带姓的。 杜雨娇气的声音传出来:“司砚,公司的事解决了吗?解决了就快回来吧,我爸爸要给你介绍几个做出口贸易的叔伯。” “还没,今天应该回不去了,辜负了伯父好意,你替我谢谢伯父,我改日登门致歉。” 挂了电话,他依旧冷冷地看着温知羽等她回答。 孟肃阳伸出手,柔声说:“北竹,他和杜雨都要订婚了,你何必还和他耗着。” 霍司砚闻言,竟然松开抱着她的手,一副看热闹的表情。 温知羽突然觉得自己像站在孤舟上,摇摇晃晃,孤孤单单,她垂下眼,遮住眼里的失落。 虽然她也说让他放自己走,可他真的要放,自己竟然这么难过。 纠缠了一整年,终于要结束了吗? 她不禁想起霍司砚醉酒后捧着她的脸问为什么。 想起霍司砚手机屏保上那张杜雨的侧脸照片。 想起他谨慎小心生怕和她有了孩子。 太卑微了温知羽,那个骄傲自信的你去哪儿了。 这样想着,她的目光越过孟肃阳,看向许久没有走出过的院门,脚下不自觉地向前迈去。 温知羽第二步还没有踏出去,就被霍司砚捏住了脖颈。 “她肯不肯走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肯不肯放。”霍司砚捏着她纤细的脖颈把她拉回到他怀里。 她还没回神,霍司砚的唇已经落下来。 孟肃阳皱眉看他们。 “好看吗,要不要一起?”霍司砚含糊对孟肃阳说。 他说话间,竟然抬手去解温知羽外套的扣子。 她死命挣扎,奈何他力气太大,情急之下,用力咬在他嘴唇上,趁他晃神的片刻才从他怀里逃出来。 扬手就是一巴掌,力气之大,震得她手都麻了。 霍司砚用舌头撞了撞他的脸颊,坏笑着说:“害羞了?你又不是没和他睡过。” 温知羽紧紧攥着自己的领口,不可置信道:“霍司砚,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呢。” 果然,杜雨回来了,他对她就是深情也没有了,尊重也没有了。 “我羞辱你?你和我好朋友合起伙来给我戴绿帽子,对我不是羞辱吗,你还好意思让我给你脸面。” “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。” “我只相信我看见的。”他说着再次伸出手,想要去拉她,被孟肃阳挡住。 霍司砚反手一拳打在孟肃阳脸上,孟肃阳也不甘示弱,两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。 温知羽认为,这是她和霍司砚的事,不该把孟肃阳搅和进来,所以忙上去拉住霍司砚的胳膊。 被她拉住,他瞬间收了力气。 却结结实实挨了孟肃阳一拳。 在霍司砚的眼里,温知羽这一举动,实打实的是在拉偏架,他看向温知羽的眼神从愤怒转为失望。 不顾霍司砚的怒视,温知羽转身对孟肃阳说:“学长,我的事让我自己处理吧,你帮我够多了。” 孟肃阳拉住她的胳膊:“你一个人怎么行。” 温知羽突然觉得,自己对孟肃阳的态度太不明朗了。 从前因为孟肃阳帮过她很多,所以即使拒绝他,也总是婉转的。 如今想来,反倒是她以为的好意,给了孟肃阳错误的信号,才导致他对她的念念不忘。 想清楚这一层,她心里反倒轻松许多,语气平静地开口:“学长,我感谢你为我做的那些事,但是我对你,从来都只是朋友情分。” 她把手从孟肃阳手里抽出来,继续说:“不爱你的人,做再多都是无用功。” 这话说完,不仅孟肃阳心里难受,温知羽也胸口一疼。 她在劝孟肃阳,又何尝不是在劝自己。 孟肃阳走后,这一场闹剧总算结束,霍司砚和温知羽都冷静下来。 孟肃阳走后,这一场闹剧总算结束,霍司砚和温知羽都冷静下来。 温知羽拿了冰块要给他敷脸,被他推开。 她就笑着又凑上去,霍司砚推了几次推不开,也就随着她去了。 温知羽坐在他身边,小心翼翼的模样格外动人。 霍司砚心念一动,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,手在她满是伤痕的锁骨上摩擦:“疼吗?” 她心中酸涩,这是他第一次关心她,柔声回应:“咬的时候疼。” 霍司砚不说话,手仍旧在她锁骨上。 温知羽起身换了个冰袋,又自然地坐回他腿上。 霍司砚手放在她腰间,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她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