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暗下来,冰袋已经化了,可两个人谁也没动,就这样在昏暗的房间面对面静静待着。 “今天,不走了吗?”温知羽轻声问。 霍司砚嗯了一声。 她把头抵在他脖颈上,再一次解释和孟肃阳的关系。 霍司砚不说话,放在她腰间的手上移。 她声音恳切:“司砚,信我吧!” 霍司砚亲吻在她耳侧,灼热的气息搅得她心神荡漾。 她把手臂攀上他的肩:“司砚,你爱过我吗,一瞬也算。” 他把亲吻落在她的锁骨上,轻轻柔柔的。 温知羽似乎听见他嗯了一声,又似乎只是她自己的幻想。 她把手指嵌进他的头发,又柔声问了一句:“爱我吗,还是爱我像她。” 这一次,霍司砚是真的没有回话,而是专注地亲吻她白皙的皮肤,仿佛每一寸都不想错过。 她反客为主。 霍司砚意外她今天这么主动,被她撩得呼吸都乱了节奏。 情到深处,霍司砚的手机却响了,温知羽看到上面的备注:小雨。 一瞬间,所有激情都被浇灭。 霍司砚犹豫一下,还是接听了电话。 杜雨哭着说了句什么,她听不清,只看霍司砚起身穿衣服。 她拉着他不肯放手,声音悲凉:“不是说不走吗?” 霍司砚推她的手,她握得更紧。 电话再一次响起,还是杜雨,霍司砚急了,用力甩开她,转身离开。 电话再一次响起,还是杜雨,霍司砚急了,用力甩开她,转身离开。 温知羽看着他消失的方向,手还保持着拉他的姿态,许久才慢慢放下来。 她长叹一口气,然后平静地起身整理凌乱的自己,穿衣服,收拾东西,找工具箱,拆锁,开门。 这样一扇门,能关住谁呢,她之所以被关这么久,只是因为她愿意。 可现在,她不愿意了。 霍司砚赶到杜雨的住处,杜雨开门就要抱他,被霍司砚侧身躲开。 “怎么还没换衣服,不是说头不舒服吗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霍司砚看着杜雨淡淡地说。 杜雨穿了件极诱人的睡衣,霍司砚却丝毫不为所动。 “现在不那么疼了。”杜雨扶着额头‘虚弱’地回答。 霍司砚眉头一皱:“你何必撒这个谎。” 杜雨娇滴滴地说:“我只是想你了。” 霍司砚看着她额头的伤疤,语气缓和了些:“我能信你吗?” 杜雨瞬间落下泪来,语气极度委屈:“司砚,我是真的想你,你怎么能这么说。” 霍司砚看着她的脸,脑海中竟浮现出温知羽,她们长得那样像,却完全是两个性格。 杜雨总是娇气的,遇到虫子要大叫,被针扎一下要嚷疼很久,从来不自己开带盖的东西,刮风下雨都要抱怨几句,能找他做的事从来不会自己动手。 温知羽却是倔强的,受了伤也会咬住嘴唇忍住不哭。 她爱惜每一个带生命的东西,甚至是一只蚂蚁都要绕路走过。 会自己修理坏掉的水龙头,会自己爬梯子换灯芯。 无论什么天气,她总是笑眯眯的,仿佛生活中尽是美好。 她能自己做的事,从来不和他开口。 杜雨见他发呆,靠近他几步:“司砚,我还爱你啊。” 听到杜雨这样说,霍司砚冷笑:“我怎么知道,你会不会又突然放弃我。” 杜雨再一次要来抱霍司砚,他咬牙后退。 从前和杜雨在一起时,他就不喜欢她的触碰,为此他还找医生检查过,以为是自己有病。 直到遇到温知羽,他总是想靠近她,想触摸她,想把她咬碎了藏进心里。 他自认是因为温知羽和杜雨长得像,在他脑海里,杜雨是洁净的,是不容玷污的,所以他把对杜雨的欲念都放在温知羽身上。 霍司砚回到别墅时,温知羽已经不在了。 他找遍了别墅每个地方,都没有看到那个见他就笑颜如花的姑娘。 霍司砚起初并没在意,以为温知羽只是赌气出去走走,等了一整夜也不见她回来。 给她打电话,却是关机状态。 他上楼查看,温知羽拿走了她自己的东西,一件没留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