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走,我走。”说完支起身子,打算下床。 凤莘冷冷看着她,只觉厌烦。 大半夜的还耍以退为进的手段,若是传出去,别人只会说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德不配位! “我没有苛责女人的习惯。” 说完,他头也不回的离去。 披风从叶凌月手中抽离,她手一空,眸底的苦涩翻涌如海。 冷清的风拂过,让叶凌月再无一丝睡意。 她看着妆奁上陈旧的木盒,微微晃神。 打开木盒,引入眼帘的是她曾执笔的休书。 叶凌月刚拿起,喉间就泛起痒意,一阵咳嗽。 “咳咳——” 她忙用帕子捂住嘴唇,却还是有滴血落在了“休”字上。 看着染红的“休书”,叶凌月耳边回响起大夫说过的话:“夫人,您本就患有心悸,又长期郁结于心,怕是性命不足三月。” 如今,已离大夫的诊断过去月余…… 叶凌月垂下眼眸,敛去心底的涩意。 休书已脏,她只得重新书写一封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