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为夫来接你回家。” 原本他还充分相信自己的夫人,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,心中还是忍不住醋海翻腾。而且看起来,两人关系匪浅。 庄详奇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,神情微怔:“妹妹,你成亲了?这是你夫君?” 他还以为她一人在京城讨生活多有不易,想要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,将她接到家里去住。没成想居然已经成亲了? 叶凌月点头,介绍道:“这是我夫君凤莘,这是详亦酒庄少东家。” 凤莘充满占有欲的站在叶凌月身侧,蹙眉看着庄详奇:“我夫人可没有哥哥?你唤谁妹妹?” “我少时曾寄住在婳婳妹妹家中。”庄详奇笑眯眯的对上凤莘的视线,看不出是不是在挑衅。 凤莘心底醋意翻腾,面上却隐忍:“婳婳,我们回家。” 呵,青梅竹马啊! 两人对视,空气中火花四溅。 叶凌月在一旁,见势不对,连忙开口:“夫君,我们快些回去吧。” 说完,拉了拉凤莘的衣袖,清澈的双眸中带着一丝恳求。 凤莘对上她清澈的眼眸,转而变得一脸宠溺:“听夫人的。” 两人相携离去,回到马车,一路上,凤莘都有些闷闷不乐。 叶凌月将手伸到袖子里,一直摸着揣在衣袖里的银票,忍不住的嘴角勾起。 凤莘心底更为郁闷,侧眸望着她,带着一点试探:“夫人在想什么,这么开心?”近日两人僵硬的关系有所缓解,叶凌月抬头看着他,不自觉的语气随意了许多。“我刚和少东家谈成一笔生意,所以开心。” 凤莘被她的笑意感染,欣慰勾了勾唇。 她这一笑,似乎让他有一种在面对曾经着两年前的她的感觉。 只不过,接下来他又没有那么开心了。 只听叶凌月说道:“我以后和少东家合作的机会多着呢。” 凤莘充满酸意地问道:“你还要和他见面?你们难道不能不见面吗?或者让其他人代替你去接见他?” 凤莘一连三问,叶凌月忽而感到一阵怪异:“你今日为何如此奇怪?” “婳婳看不出我是吃味了。” “吃味?!”叶凌月一时没反应过来。 “因为心悦于你,所以紧张你,怕你觉得我不够好,患得患失。”凤莘与她诉衷肠。叶凌月解释道:“你在想什么,我们有且只有兄妹之间的情意。” “那你以后见他的时候,我可否在一旁?” 叶凌月脸色一白:“你不相信我?就算从前你对我冷淡,我也未曾做对不起你的事?”凤莘见她重提往事,心中理亏,连忙说道:“我只是一刻都离不开你。” 马车在霍府停了下来,一直候在门口的嬤嬷便拦在两人面前,一脸严肃:“少夫人,老夫人有请。” 叶凌月脸上的笑容一顿,身上被一股愁绪笼罩。 凤莘见状,抓着她的手,无声的安慰着她,让她不要怕。 两人刚走一步,那嬷嬷便伸手拦住凤莘,不卑不亢:“老夫人只请了少夫人一人。”凤莘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 “没关系,我可以一个人去的,母亲不会为难我的。” 叶凌月并不想凤莘和母亲身边的人起冲突,扯了扯他的衣袖,故作镇定地望着她。说完,便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。 嬤嬤正欲告退,便被凤莘喊住,上位者的威严尽显。 “钱嬤嬷,如果我一定要一同去面见老夫人呢?” 钱嬷嬷只感觉背后一凉,屈膝,说不出话。 凤莘拂袖,不紧不慢的追随在叶凌月的背后。 叶凌月到了霍老夫人的院子,堂内,一片肃静。 拜见母亲之时,她看见老夫人人身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。 熟悉在,前两天还曾见过,便是那个和凤莘表明心意,两次被她撞见和凤莘动作亲密。陌生在,她很肯定,母亲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面孔。 而现在,她穿着绫罗绸缎,站在母亲的身边。 她们是何关系?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 “你今日,去外头做什么了?”霍老夫人启唇,苍老的双眸闪着精明和算计。叶凌月答道:“妾身今日以嫁妆铺子老板的身份去谈生意了。” 话音刚落,堂内响起“啪一”的一声,气氛骤降。 叶凌月心里咯噔一下。 只听上方问罪道:“还不说实话,你今日是去私见外男,我已探查过,那男子幼时便寄住在你家,若是让他人知道,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,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儿放在眼里,有没有把我霍家放在眼里?” 叶凌月心直直的往下坠,咬着下唇屈辱道:“儿媳和少东家之间,清清白白,绝无私情。” 哪有婆婆偏要往儿媳妇身上安罪名,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的! 霍老夫人冷漠的眼底带着一丝天恶,双手转动着佛珠,端坐着,颇有威严:“你今日见了外男,你认不认。” “…” 霍老夫人将层层原因剔除,只说出了最终结果,叶凌月没法不认。 话音落下,只听上首之人迫不及待吩咐:“来人,家法伺候。” 叶凌月被摁倒在地的时候,才明白过来。 如果一个人想要整治你的时候,是根本不会给你反驳的机会的。 叶凌月双膝冷不丁的重重的撞击地板,疼痛传遍全身,额头冒出冷汗。 “给我狠狠地打,打到她认错为止。”霍老夫人指着她,怒道。 一旁的嬤嬤拿着一跟粗壮的戒尺缓缓上前,眼神中带着狠意,一看就是个狠角色。叶凌月心底害怕,挣扎了起来,可那些粗使婆子力气大,她的挣扎只不过是徒劳。她不再挣扎,看着戒尺的眼神透着一抹坚定。 她没错。 夏莹看着在自己面前卑微的叶凌月,心底得意。 她告诉凤莘看到他夫人和一陌生男子在一起,他竟然不信,还赶她离去。 就在她以为没有希望之时,被一个嬷嬷拦住了去路,见到了霍老夫人。 她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向老夫人道来,老夫人对此深信不疑,要惩罚这水性杨花的妇人。眼看戒尺就要落在叶凌月的背上,夏莹眼中闪过一抹疯狂,巴不得快点打下去。 最好是叶凌月自个承受不住,承认之后,被休掉赶出府去。 可就在这时,门突然被踢开,凤莘浑身气势凛冽的出现在门口。 “住手!” 夏莹见是凤莘,脸色微微一变,不露声色的往霍老夫人身后躲了躲。 而那边,处罚嬤嬷没来及住手,手高高挥起,眼看就要落在叶凌月身上。 凤莘瞳孔骤缩,三步并做两步上前,紧紧的抓着处罚嬷嬷的手,仿佛要将她的手捏碎一般。 最后,他夺过她手中的戒尺,一把扔掉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