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去包厢拿相机。” 薛北顿一顿,道:“警.方已经拿走了,不会流出去的。” 白洛瑶松了口气,听见他说:“我很好奇姜泽知道你的地址。” “周意告诉他的。”她说。 薛北下意识的否认道:“不可能。” 白洛瑶直直盯着他,意味不明。 薛北微微一顿,道:“她看病都没力气,怎么可能调查到你的地址?” 白洛瑶看着薛北说:“我回来以后,回a市出过一趟差。那天我见到周意了。如果我的合作方里面有她认识的,她很有可能知道我在哪工作。我有理由怀疑她不是吗?” 她说了具体日期。 薛北略微顿了顿,道:“她在a市认识的人,其实不多。” 周意不是本地人,也没有什么圈子,唯一认识比较多的,就是他之前身边的人。 这话也就是否掉了白洛瑶所说的,合作方里有她认识的人。换句话说,也就是否掉了周意跟这件事有关系。 这明里暗里保着周意,白洛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,她还是觉得周意嫌疑最大。如果不是周意,难不成是他薛北吗? 但她也知道,薛北不会相信这事跟周意有关的。毕竟,周意可是他心底的白月光呢。 白洛瑶停顿片刻,又说,“姜泽也说,周意告诉他,得到一个人,是把对方留在身边最好的方式。” 薛北皱眉道:“姜泽说的这句,跟周意告诉姜泽地址,是两码事。周意不可能调查到你的地址。” “万一是她呢?” “可能性不大。”薛北说,“她最近肯定没空搞这些。而且她那笔遗产还没有下来,哪来的钱查你?” 这可是相当信任了。 白洛瑶不信他说的,她还是觉得是周意,并且一口咬定是她,周意就算遗产没下来,那好歹跟了一个有钱人,瘦死的骆驼怎么着都比马大。 不过她这会儿也没有死死咬着周意不放,只说:“那你觉得姜泽是怎么知道的?你不觉得他莫名其妙知道我在哪,很吓人么?” 薛北只说会问清楚。 上午他还是拖着她去了医院,带着她检查了下昨晚姜泽留下来的伤口。 白洛瑶开玩笑的问了医生被疯狗挠了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,被薛北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。 等到从医院出去,两人吃了顿饭,没想到薛北居然带着她去找姜泽了。 白洛瑶看着被拘留的姜泽,整个人下意识的往薛北身后躲,昨晚事发时候只知道拒绝不妥协,现在想来,倒是让她后怕了。 她的这个动作,落在两个男人眼里自然是不同感受。薛北微微挑眉,而姜泽整张脸都阴沉下来。只不过这会儿为了让薛北保他出去,姑且忍耐了下来。 “薛北,我昨天喝了点酒。”姜泽说,“一时冲动了,不是故意的。我爸警告过我不许再犯事,你把我弄出去,我不会再找白洛瑶。” 薛北淡淡道:“你怎么知道白洛瑶地址的?” 姜泽没隐瞒:“一个朋友告诉我的。” 白洛瑶眼皮跳了跳,直接问:“这个朋友是不是周意?” 薛北微顿,侧目看了她一眼,然后等着姜泽回答。 姜泽否认道:“不是,跟周意有什么关系?” 薛北道:“周意不是告诉你,睡了白洛瑶,毁了她,白洛瑶便只能跟你在一起?” 姜泽眼底闪过几分荒唐,无语道:“周意是说过,通往女人的心的方式便是得到她,但是人家又没有特指白洛瑶,我做我的,一人做事一人当,关周意什么事?” 他又转头看向白洛瑶,说:“你带上周意做什么,这么喜欢针对她?” 仔细想来,姜泽昨天的话里确实没有明说,周意指的是她。只不过在那种场合下,她只能理解指的是自己,不管周意怎么表达,姜泽描述出来,白洛瑶是觉得他意有所指的。 白洛瑶脸色不太好看。 而薛北也是好一会儿沉默不语。 薛北好一会儿没开口,也不知道是在怀疑什么。 姜泽这么一说,倒显得她是真的在针对周意一样。 白洛瑶忍不下去了,说:“不是周意告诉你我在哪的,那是谁?” “记不清楚名字了。”姜泽似乎是认真的回忆了片刻,最后直接叫薛北去看他的手机,结果看到确实是一个陌生的名字,给姜泽发了一句,白洛瑶在xx集团工作。 薛北给那个人发了个微信,那个人暂时也没有回。 这下就是死无对证。 白洛瑶这会儿气挺堵的,她还是觉得是周意,这个人跟周意可能脱不开关系。 要解释,她也没有理由,大概是女人的直觉。女人看女人才是最准的,那天周意的样子,就是看不惯她。 薛北又去看了摄像机的视频,结果视频里很多段挣扎的声音大过说话声,听的也不是很真切。 白洛瑶抿着唇,憋屈得紧。 薛北又问了姜泽几个问题,他都说了,最后有些紧张的问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弄出去?” 薛北没有任何表示,只问:“你说到的那句关于周意的原话是什么?” 姜泽一字不差,道:“我跟白洛瑶说,周意说的不错,好脾气劝你是没有效果的,倒不如直接把你办了,留下把柄,就没有人愿意跟你一起了。周意跟我说的原话是,好脾气劝人回来,不如霸道把人抢回来。这只是她在跟我分享她的爱情观,我昨天突然想起而已。” 他把周意摘的那是干干净净的。 薛北没有再问话,只是回头淡淡跟白洛瑶道:“走吧。” 白洛瑶有点不甘心,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姜泽,却看见他眼底疯狂的恨意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