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,紧接着,自他胸腔里传来一阵闷闷的笑意。 叶凌月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,不重不轻的推了他一把,起身下床。 谁知被他一把抱住,又重新躺会床上。 “放开我。” 只听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叶凌月此刻心里是崩溃的。 腰间被紧紧的箍住,叶凌月挣脱不开,闷闷的吐出一口气,有些气愤的看了闭上眼装睡的凤莘一眼。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无赖的手段。 今日用了太多力气,叶凌月也感到疲惫,缓缓闭上眼,沉沉睡去。 恍惚间,叶凌月似乎听见一孩童自黑暗中来,朝她呼喊着:“姐姐,姐姐…” 从天真到痛苦,她想要过去拥抱他,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原来只不过是在做梦。 一下惊醒过来,又对上枕边之人冷漠至极的眼神。 “凤莘,我又梦见我弟弟了,他好…” 她想到了连日来凤莘对自己的关怀,连忙扑进他的怀里,寻求安慰。 谁知凤莘一把将她推开,冷漠至极:“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?” 叶凌月狼狈的摔在床上,她错愕的摇头,心底一阵揪心。 这汤冷漠至极的凤莘,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两年一样。 不,凤莘不该是这样的! 叶凌月如坠深渊,猛然惊醒过来。 “呼一” 叶凌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连忙望向旁边的人,确认他是不是如同梦里那般冷漠。他还在睡着,根本就不像梦里的那样冷漠。 以及腰间的紧箍的手臂,一切都在提醒着她,一切都和梦里不一样。 她忽觉喉间干涩,便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揽着自己的手臂。 凤莘一向浅眠,一下便惊醒过来,他点开灯,便见叶凌月脸色苍白,额头上沁着汗珠,眼中的惊恐还没有散去。 “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 凤莘伸手想要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,叶凌月看见了,下意识往后避开了。 凤莘眼神闪了闪,捏紧衣袖,收回了手。 空气在这一刹那沉寂。 叶凌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,看着他小声道:“我想喝水。” “我去帮你倒。”凤莘积极应道,连忙起身下床。 叶凌月紧盯着他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 她觉得梦里的一切,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的真实。 可是,凤莘现如今这么温柔,怎么可能会将她推开呢? 凤莘倒完茶水回来,温柔安慰道:“梦都是相反的,你无需害怕。” 叶凌月接过杯子,喝了一口,将杯子递到他手上。 当做笑话般说出来:“梦到我做噩梦,然后扑进你的怀里寻求安慰,却被你冷漠的推开,你说得对,梦都是相反的。” 话音刚落,凤莘端着杯子的身影却倏地僵直。 凤莘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。 那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,将心中的烦闷当成觉得是她在玩弄把戏的气恼,一把将她推开,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。 那时候的她,该多么害怕,她唯一信任的人,却将她推开。 凤莘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,将心底的苦涩压下去,在叶凌月旁边坐下,将她揽在怀中。“如果是我,一定不会推开你,这才是事实,有我在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 叶凌月的心缓缓静下来,靠在他的怀里,睡了过去。 凤莘却一夜未眠。 这些事情她还没有经历,缘何会梦到。 她会不会逐渐记起那些事情? 又会不会原谅自己? 翌日。 叶凌月睁开眼睛,凤莘紧紧的抱着她,而自己也紧紧的抱着他的腰。 连忙窘迫的松开。 “早。”凤莘见她醒过来,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。 “早。” 叶凌月怔怔的摸着自己的额头,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甜蜜的笑意。 两人起床洗漱,往常,叶凌月定是要帮凤莘更衣的,妻子伺候丈夫,天经地义。 可刚一下床,便见凤莘蹲下身尊贵的身躯,帮她穿鞋。 叶凌月受宠若惊,看了看满屋子的侍女,…万万不可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