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乱葬岗,裴问方走到一方墓碑前。 从怀中掏出一个铜质酒壶,在墓碑上淋了一些。 随后对着墓碑低声诉说着什么。 苏意深的警卫听不清裴问方的话,又守了一阵,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,便撤回了少帅府。 “少帅!” 警卫回来时,苏意深还在大堂等着,听见警卫的声音,立刻睁开了双眼。 警卫对苏意深如时禀告。 “……你先退下。” 苏意深声音哑得厉害,但却强撑着少帅的体面,直到警卫退出视线范围,他才身形一晃,跌在了沙发上。 粟宝……真的死了? 还怀着他的孩子? 苏意深嘴唇颤抖。 不过是个阴毒的女人罢了,她死了不是正合我意? 苏意深在心中反复对自己这样说。 “你这种爱慕虚荣又不择手段女人怎么会舍得死,你要是真的死了,少帅府开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庆祝。” 当初讥讽粟宝的话犹在耳畔。 对,粟宝这种女人,怎么可能舍得死! 不过是跟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奸夫合起伙来哄骗他罢了。 苏意深咬住牙,眼睛血红。 粟宝,你休想骗过我! 确认苏意深的警卫离开之后,裴问方才从墓地离开,悠哉游哉地回了一栋二层洋房。 “裴医生,你回来了。” 粟宝迎在门口,忧心忡忡地看着裴问方。 自从直到裴问方被少帅府带走,她就坐立难安。 生怕苏意深会对裴问方不利。 她本就麻烦裴医生许多。 如果再让裴问方因为她而有个三长两短,那她无论如何不会原谅自己。 “你怎么出来了,你的身体不能着凉,快进去。” 裴问方拉着粟宝进了屋子。 “裴医生,我还是走吧,我不能在这拖累你。” 粟宝坐在桌边,心中满是愧疚。 裴问方没有接话,只是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。 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学医吗?” “为什么?” 粟宝不明白裴问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,但还是忍不住的好奇。 “我年幼时曾有个妹妹,如果她还活着,大概和你一般年纪。” 乍然听见裴医生的这种过往,粟宝不知该做何表情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