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二月,风雪差不多停了,可行至京城郊外,却突遇风雪拦路,前行不得。 凤莘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寺庙,牌匾上书“灵山寺” “去前面的寺庙稍作歇息。” 凤莘带着棺木进了寺庙,一个小和尚迎了过来:“施主,方丈让我请您过去。” 凤莘心底疑惑,他并没有约见方丈,这方丈是如何得知自己要来?“施主,请。” 小和尚催促道。 “走吧!” 凤莘随小和尚来到了庙宇后的一间佛堂。 佛堂内,檀香浓郁,凤莘一下就想起了叶凌月。 “施主,久仰大名。” 方丈一脸的慈眉善目,一脸高深的模样。 “方丈找我来有何事?”凤莘冷冷地说道。 方丈也不介意他的态度,由一小和尚呈上一托盘,盘里放着供奉的佛珠。“贫僧这里有一串佛珠,想赠予施主,阿弥陀佛!” 凤莘微微蹙眉,拿起佛珠,那一刹那,心底便有了放松的感觉。“施主官居高位,杀孽重,这自然于你有碍。” “本官很好。” “不过是你身边的人替你受了罢了!” 凤莘一头雾水,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佛珠。 “那本官便收下了。” 方丈微笑着点头。 “拿上这串佛珠,施主便可以见到你想见之人。” “本官并未有任何想念之人。” 凤莘将佛珠戴在手腕上,双手负在身后,一手抓着手腕,心绪暗潮翻涌。方丈笑得更有深意。 “请。”方丈掌心向上,五指朝着外间。 神奇的是,凤莘出来的时候,风雪已停。 …… 霍府搭建起了灵堂。 凤莘向圣上要来了十日假期。 接下来的几日,前来霍府祭拜的人,络绎不绝。 霍老夫人带着白色头戴,坐在堂内,嬤嬤帮着按摩头部。 “烨儿不是说已将她休了,怎地去一趟永州,便将那楚氏的尸体迎了回来。” “老夫人,只是一个死人,也占不了多少地,主子无需介怀,还是想想如何帮少爷匹配一福寿双全,贤良淑德的女子。” 嬤嬤安慰道。 片刻后,凤莘身着一身常服进来给母亲请安。 霍老夫人见到凤莘的模样,愣了一愣。 现在全服上下都为叶凌月披麻戴孝,是凤莘的命令,但偏偏他本人,却丝毫不见悲伤。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心里是如何想的? “你可伤心? 凤莘负手站在堂下,抬眸问道:“母亲,您觉得她死了?她的丫鬟说她是病死的,您可曾见过她生什么病,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,还未可知。” 霍老夫人脸色大变,“烨儿,叶凌月已经死了,你不愿意接受真相,是否…” 他竟是不愿相信叶凌月已经离世。 是否心里有她? 凤莘似乎是知道她要说什么,先一步阻止道:“是儿子失态了,她已经死了。” 霍老夫人觉得为凤莘娶妻一事刻不容缓。 “纳妾一事,你已然拒绝,现霍氏已走,你有何打算。” 凤莘垂下眼帘:“锦衣卫刀口舔血,儿子只想为圣上效力。”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:“你当真要让霍家断后吗?” 凤莘心一沉,莫大的无力感让他攥紧了拳头。 “母亲是何意。”他沉声道。 霍老夫人缓缓睁开眼,心中已然有了决定:“听闻兵部尚书家的嫡女才貌双全,很是不错。” 丧期一过,霍老夫人请了媒婆去尚书府提亲。 只要是凤莘经过的地方,便能听到许多的议论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