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,男人的声音冷到极致。 “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!” 叶凌月一怔,涩红的眼眶染上几缕无措:“对不起,我忘了。” 他不喜人触碰…… 不,是独独不喜欢她的触碰。 凤莘看着她单薄的身影,莫名涌上一阵燥意。 他掀开被子冷漠起身,拿起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穿上。 叶凌月见状,赶忙拉住他的披风。 “你不用走,我走。”说完支起身子,打算下床。 凤莘冷冷看着她,只觉厌烦。 大半夜的还耍以退为进的手段,若是传出去,别人只会说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德不配位! “我没有苛责女人的习惯。” 说完,他头也不回的离去。 披风从叶凌月手中抽离,她手一空,眸底的苦涩翻涌如海。 冷清的风拂过,让叶凌月再无一丝睡意。 她看着妆奁上陈旧的木盒,微微晃神。 打开木盒,引入眼帘的是她曾执笔的休书。 叶凌月刚拿起,喉间就泛起痒意,一阵咳嗽。 “咳咳——” 她忙用帕子捂住嘴唇,却还是有滴血落在了“休”字上。 看着染红的“休书”,叶凌月耳边回响起大夫说过的话:“夫人,您本就患有心悸,又长期郁结于心,怕是性命不足三月。” 如今,已离大夫的诊断过去月余……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