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栀很快提着箱子走到了飞机门口。从上往下看去,她还能看见江肆拉着一个粉色箱子往外走的模样。 不知道为什么,跟周意分手以后,江肆跟之前相比,他似乎变化挺大。 女人,应该说女孩,倒是没离他多近,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亲密举动。 国外比国内更冷,宋晚栀握着拉杆箱,不一会儿,手就僵了。 江肆让其他同事先走,跟女生在门口站着叫车。宋晚栀也走过去准备打车,还没有来得及叫,江肆看着她,说:“一起。” “嗯。”她疏离的点点头,不能表现得跟他很熟,免得破坏他撩妹,他到时候心情不好找自己的茬。 车子来了,宋晚栀想提着行李箱上去,一下没提动,江肆转头看见了,伸手过来给她提了。 旁边的女孩说:“前辈,你们认识啊?” 人前倒是不喊他爸爸了。 所以这个世界上,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斯文败类,前后辈,也可能不干不净。 江肆看了看宋晚栀,心不在焉的“嗯”了一声,眼神示意宋晚栀往后排坐。 她顿了顿,爬上去。他紧跟着上来,眼看着女孩也要上来,江肆道:“后排挤,你坐前面。” 女孩儿愣了愣,笑着说:“好的。” 江肆话少,没什么言语,闭着眼睛,休养生息。 宋晚栀也困,昨天晚上江肆闹得很晚,早上又一大早起来,身体都得垮。 后排两个人,闭着眼睛,宋晚栀身子歪着歪着,就往江肆身上倒。 肩膀上的压力让男人睁开看了眼,没动,又把眼睛闭上了。 女孩儿从后视镜看着他俩,抿唇不说话。 下车前,江肆醒了,捏了把宋晚栀的腰,把她也弄醒了。 宋晚栀理了理头发,下车去提行李箱,江肆站在一旁看她。 女孩儿说:“前辈,我不太提得动。” 宋晚栀心想,十来斤的东西,也不至于提不动,这个“太”字,用得实在太精准了,既显得自己娇弱依人,又给人感觉尽力了。 她又学到了。 江肆帮女孩把行李从车上提下来,然后放了手。看着宋晚栀说:“住几楼?” 宋晚栀心道,你订的房间,我怎么知道。 她也不知道江肆这么问,是想她知道,还是想她不知道,她现学现用说:“江医生,我记得不太清楚呢。” 江肆眉尾微扬,淡淡说:“好好说话。” 宋晚栀平常也偶尔嗲,今天更嗲,但没有嗲到女生那一步,不过已经被嫌弃了,果然小女生更加讨人喜欢。 但江肆讨厌她是好事,她巴不得早点走人。 宋晚栀就继续嗲嗲的说:“江医生,我真的不知道呢。” 女生看着她,开口问江肆,道:“前辈,她是跟你一起来的吗?” 宋晚栀说:“不是呢,我跟江医生不熟。” 江肆道:“嗯,确实不算熟。” 宋晚栀不知道房间号,哪怕再不想打扰他们,也是不能自己一个人先走的。她在手机上给江肆发消息问房间号,他却没有看手机。 “前辈,要不你先带我去房间吧,我想休息了。” 江肆说好,带着女孩一起走了。宋晚栀在楼底下,呼呼吹大风。 一直到她腿酸,蹲了下来,江肆来了,提着她的行李箱,牵着她往隔壁走。 宋晚栀继续嗲嗲道:“我一个人吹了半个小时的风呢,好冷。” 江肆道:“跟她办事,耽误了会儿。” 原来是去上床了。宋晚栀点点头,说:“江肆,那妹妹还很小,你别太狠。“ 江肆顿了一下,才微微勾唇:“不狠怎么爽?” 宋晚栀道:“狠了会疼呢。” 江肆偏头看着她,没有再开口,两个人办理入住,住的是大套房,宋晚栀知道他是个舍得的,既然现在走到这一步了,她想她还不如从他这里搞点钱。 江肆会骗她,但是钱不会呀,钱是最忠诚的。江肆能办成一切事情,还不是因为他,有钱。 宋晚栀坐在沙发上,漫不经心的伸脚勾他的腿,说:“江医生,人家想要包包。”名牌包,也能换钱,积少成多嘛。 江肆揉了下眉心,清冷道:“说话别给我作。” 作得他心下火起。 想了想,这会儿时间还早,他还是拽着她的一条腿,把她拉到自己身边,欺身而上。 宋晚栀震惊他刚刚办完事,还能有精力。但她也算是了解江肆的身体了,很快反应过来,他刚刚并没有跟那个女孩做什么。 宋晚栀道:“你骗人做什么?” “给她讲了两道题,就不是办事了?”江肆打横把她抱起来,往床上走去,说,“只有你才会什么都往那方面想,整天非得这么浪、荡?” 宋晚栀懒得跟他计较,是他自己说人家那身材,肯定床上带感的。何况江肆,确实也在有意无意勾引那个女孩,他们俩在互相勾引。 大概是在比谁先迈出第一步。 他们离擦枪走火,也就是一张纸的距离。 这几天江肆要是哪天不回酒店,估计就是擦枪走火的那一天。 …… 宋晚栀的晚饭,江肆到底是把她给带上了。 只不过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,她说自己跟江肆认识,是在飞机上偶然间跟江肆撞上的,然后他才把自己也给邀请来了。 她长得好,大家对她都挺客气。 只不过,女孩儿的待遇,显然更加好。 人再美,也是比不过顶顶会撒娇的姑娘。 宋晚栀坐在江肆边上,因为他们聊的是专业术语,没有能插得上话,女孩因为也是学医的,跟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倒是不少。 没一会儿,她就看见女孩子端起江肆的酒杯来喝,喝到一半才发现,又急匆匆的道歉,说:“前辈,不好意思,我拿错杯子了。” 江肆倒是大方的说:“没事。” 女孩喝了酒,过一会儿就有些晕了,她伸手扶住江肆,说:“前辈,我酒量好差,好像醉了。怎么办,我想回去睡觉。” 江肆顿了顿,说:“我送你回去。“ “好哦,麻烦前辈了。”女孩抬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。 他们俩很快离开了。 宋晚栀听见旁边的医生说:“这个女生,江肆打算毕业了自己带。不过带小姑娘谁不喜欢呢,又这么爱撒娇。江肆对工作那么严谨,都舍不得批评人家。” 江肆走了,宋晚栀一个人待着也不自在,自己打车回去了。她英文不算特别好,交流的时候有点磕绊,好在问题不算大。 上了车,她就打开了定位,毕竟国外没有国内那么安全,她害怕遇上坏人。 宋晚栀回了酒店,这一晚她睡得很早,江肆则是一晚上没有回来,估计是擦枪走火去了。 等她再次见到江肆,是在晚上,他身着干净,问她要不要去逛街。 宋晚栀就忍不住弯起嘴角了,花江肆的钱她很喜欢的,“好啊。“ 只不过,江肆租的车子上,副驾驶,坐着女孩,光着脚,坐在副驾驶上蜷缩着腿。 她看一眼宋晚栀,睁着圆溜溜的眼睛,说:“姐姐也去啊?” 宋晚栀说:“我对这里不熟,江医生好心顺带带我一程呢。” 江肆不言不语。 女孩低头玩着手机,不知道刷到什么,突然开口说:“前辈,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口活啊?” 宋晚栀脸色微微发白。 江肆心不在焉的“嗯”了一声。 女孩说:“那我是不是得好好练练。” 江肆多看了她两眼,淡淡道:“忘了后面坐着人了?” 女孩儿才像是醒悟过来宋晚栀坐在后面,脸蛋羞红,不停的伸手扇着风,企图让脸上的热度消下去。 宋晚栀在琢磨,江肆要是下次逼她,她该怎么办。又想起他那性格,怕自己要是太坚决,到时候又得难堪一场。 她难不成要在那个事情之前,从江肆这里多弄点钱么? 只不过江肆到底是打破了她的幻想。 当宋晚栀路过爱马仕,看中那个接近百万的包时,江肆没什么语气的说:“你没有购买资格。而且,我也不会给你付钱。” 宋晚栀:“……” 江肆道:“去隔壁看看万把块的,我付就替你付了。你我交易在你父亲,不在金钱。” 宋晚栀抿了下唇,说:“万把块的,我自己努努力也买得起,不需要你付钱了。” 他点点头,去隔壁看女孩去了。 她最后什么也没有买,当看到女孩满载而归满脸笑容的时候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。 江肆总会让她生出,想扇他的欲望。 女孩看了看宋晚栀说:“姐姐,你怎么没有买东西啊?我看到好多包包都好看,国外不买,国内翻一倍,姐姐还是买一个吧,不然会后悔的。” 宋晚栀勉强笑了笑,说:“我不知道你们会来这种地方逛呢,我没钱,买不起的。” 她说完话,就转身先往外走了,回到车上,女孩又叽叽喳喳的感谢江肆,笑得满脸灿烂,大眼睛眨呀眨,说:“前辈,谢谢你,这些东西我都好喜欢呀。你对我真好。但是这些东西真的好贵哦,我收了怪不好意思的。我都不知道,要怎么还。” 宋晚栀在后面一言不发,只是对江肆的讨厌又上了一个度。 等到还了车子,宋晚栀就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吃的。她今天还没有吃饭。 等到回到酒店楼下,她看见角落里,女人双手抱住江肆的腰,声音柔得不能再柔,说:“爸爸,你陪我一起去吃晚饭吧。只要你陪我去,什么我都由着你。” 江肆挑眉反问道:“什么都由着我?” 女孩红着脸“嗯”了一声。 宋晚栀不乘电梯了,她转身去了楼梯间,她想着江肆跟女孩好了,自己是不是就能解放了。但她走着走着,突然想起,江肆可以同时养着好几个,不一定就会放过自己。 只是她们都那么好搞钱。 江肆对她却死抠,死抠死抠。 这双标的死男人。 她有点喘不过气,在楼梯上站了好一会儿,最后拿着新买的吃的,上了天台。 宋晚栀坐在天台上啃面包的时候,江肆的电话就打进来了。她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接了,跟他说了自己在哪。 没几分钟,江肆就上来了。 他看了看她身边的包装袋,淡淡说:“没吃晚饭?” 宋晚栀“嗯”了一声,对着他笑了笑,“你刚回来?” “刚吃完饭回来。” 宋晚栀心想,应该就是跟女孩出去吃饭了。 宋晚栀吃东西还是很斯文的,半大点面包,吃了小半天,然后她拍拍屁股站起来,说:“吃完了,我们下去吧,你今天是在我这里过夜,还是去那边?我这边的话就跟我一起回去吧,去她那的话,那你还可以再上面吹会儿风。” 江肆道:“我过去。” 宋晚栀说好,然后就进了电梯间,江肆也跟她一起,在电梯停到十六的时候,他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。 然后他顺着她的耳垂一路往下亲。 宋晚栀微微反抗了一下,他按住她的肩膀,将她转了个身,然后亲她的嘴唇。 江肆最后像是抱小孩一样抱她进了房间,宋晚栀不愿意,但他力气太大了,她做什么也弥补不了,只能无所谓了。 到门前他单手抱着宋晚栀,另一只手刷房卡,进屋以后,将宋晚栀微微下放,有的地就能“耳鬓厮磨”了。 两个人很快倒在了床上。 江肆是直接把宋晚栀的衣服给扯掉的。 “不是说要走?”宋晚栀微微蹙起眉。 江肆漫不经心道:“我订的房间,难道我还不能留在这里了?” 她不吭声。 女人在这种时候,多少是有点权力的,她不那么配合就是了。 江肆被她惹得兴致锐减,草草了事,躺在她身边没了言语。 最后又翻身,背对着她。 宋晚栀心道,江肆开始有心无力了,真好,希望他以后越来越快,成为让人耻笑的秒男。 几分钟后,江肆又翻身过来,看了她一会儿,想再来一回。 只不过外头突然有人敲门。 江肆本来想不理会的,这会儿显然他得先把宋晚栀收拾了先,但敲门声许久都没有停。 他皱了皱眉,还是翻身起床,原以为是服务员,没想到是女孩。 他上身没穿,女孩微微脸红,然后红着眼睛说:“爸爸,我不想一个人睡,我感觉我的房间里面闹鬼,有莫名其妙的响动,我害怕。我能不能,来你这边跟你睡啊?” 宋晚栀躲在被窝里,也听到女孩的声音了,那么无助,那么可怜,真是谁听了都心疼。 女孩要是住这儿,宋晚栀觉得自己要睡沙发了。 她感觉身体还很黏腻,毕竟江肆不爱措施,她抱着被子,一股脑躺在了沙发上。 江肆听到屋子里的响动,往里扫了一眼。 宋晚栀把沙发都给霸占了,她什么也没有穿,被子里面空荡荡。 女孩说:“前辈,我真的害怕,或者你过去跟我住也行,我太害怕了。” 江肆淡道:“你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。” 他转身往里走,女孩跟进去,她朝四处打量了片刻,江肆住的这个小套间,格局很好。她换上拖鞋小心翼翼的往里走。 一直到视线落到沙发上,一团被子,她不确定里头有没有人。 她在另一侧沙发上坐下来,盯着被团看了两眼,被团一动不动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