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对江肆说:“是那个姐姐。” 江肆冷淡的“嗯”了一声。 “她好像今天来的有点晚,差点就错过了飞机。”女孩显然没辨认出,江肆前几晚叫她接电话的,是宋晚栀。 江肆事不关己道:“自己没有时间观念,错过了也是自找的。” “指不定她是有什么事情。”女孩说,“前辈,你不要对女孩子太苛刻了。” 对于江肆而言,宋晚栀就是自找的,她只要跟他一块起来,就不会有这么多事。 所以他没有开口回答女孩的话。 没有人再提宋晚栀。 江肆的杂志看到了最后一页。 然后他听见宋晚栀低声说了一句:“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?” 女孩说:“姐姐旁边那个男人,对她做什么了吗?” 江肆的视线终于从杂志上抬了起来,琢磨了一会儿,还是站了起来。 男人在听到宋晚栀的话以后,张口就想反驳,却被人摁住肩膀,一抬头,就看见一个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说:“换座。” “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,凭什么跟你换?”男人道。 江肆淡淡说:“我跟她认识。” 这简单一句话,好像窥探到了他的心底,知道他见不得人的心思。男人难免有点心虚,眼前这位看上去非富即贵,他到底是妥协的朝江肆那个位置坐过去。 宋晚栀看了眼在她身边坐下来的江肆,没有说话。 江肆道:“多睡那么一会儿有意思?从你上飞机到坐下,全程冒冒失失。别人对你脸色不好,那也是你自找的,你触犯到了别人的利益,谁愿意对你好脸色?” 他说的应该是那个阿姨对她语气不友善,以及刚刚端热水的事情。 宋晚栀头晕的厉害,说:“好了,你不要再说了。” 江肆冷道:“我说的就是你的缺点,既然是缺点,就得改。” “别说了。”宋晚栀有气无力的说,“我没有这样的缺点,今天是例外。你要是是来教育我的,那麻烦你回去吧。我让你多等我一会儿你也不肯,我静不下心来听你的教育。” “我没有等你的义务。”江肆淡淡道。 宋晚栀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他。 江肆确实没有等她的义务,她怎么样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,可是,他就有教训她的权力了么? “你要再来晚两分钟,就赶不上飞机。下一趟飞机在下午三点,你晚睡一会儿,得浪费半天时间。”江肆语气不悦,不近人情道,“半天时间能做很多事情,你要这里不在意半天,那里不在意半天,时间全给你浪费了。而其他人都用这些时间来提升自己,也难怪有人看不起你。” “我叫你别说了。”宋晚栀委屈极了,眼睛通红,低声说,“江肆,我说了今天是例外,我只是不舒服,我生病了,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我?我是女孩子。” 江肆顿了顿,微微蹙眉,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,果然烫得厉害。 宋晚栀挣扎了下,不想他碰她。但又不能得罪他,挣扎都不尽兴。 江肆把她按住,做出判断,说:“有点发烧。” “昨天晚上冻到了。”她声音也很低落,不像往常那般清亮,“所以你别再说了,我头都疼了。” 江肆皱眉道:“怎么不早说?” “睡觉那会儿,只是觉得自己没睡醒,脑子也有点糊涂。”宋晚栀眼皮耷拉下来,又想睡觉了。 本来那个男人,坐在她旁边,她不太安心,根本不想睡,江肆虽然气人,但她起码能好好睡了。 江肆招手问空姐要了颗退烧药。 “先把药吃了,吃了再睡。” 宋晚栀勉强睁开眼睛,看了他手里的药,想也没想,就着他的手指,把药给吞了下去。 江肆觉得手上有点温热,宋晚栀舌尖刚刚碰到他手指了。 女孩没有听见他们刚才说了什么,只在刚刚看见江肆问空姐拿药,说:“前辈,那个姐姐怎么了?” “不太舒服。” 宋晚栀本来马上就要睡觉了,被江肆的声音惊醒了一下,整个人轻轻抖了一下。 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背,说:“睡吧。” 宋晚栀光这么睡,觉得背疼,然后她想了想,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抱住江肆的腰,人形肉垫,靠着要好受些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