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医生,我也只是一个女孩子。”她吸吸鼻子说,“你就算觉得我有什么心思,也不该这么说吧。” 宋晚栀倒是不委屈。怀不了孕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,反正她家里也没有皇位要继承,她单纯就是觉得苏乐琪这张嘴气人。 宋晚栀是个斯文人,她娇娇柔柔的当然撕不也吵不过别人,为了避免自己吃亏,也就只好装弱。 江肆淡淡道:“无意冒犯,抱歉。” 苏乐琪不想给江肆留下不好的印象,便也跟着道歉:“我在国内待得不多,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注意身体。可能表达得不是很到位,不好意思。” 宋晚栀心道,你都能阴阳怪气了,中文还不好么? 她有点迟疑,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茶言茶语几句,可江肆似乎是洞悉般的看了她一眼,漫不经心道:“她不是故意的。” 啧。 真护短。 装弱遇上这种双标的,就没有什么作用了。 宋晚栀挺心酸,她跟江肆都这样那样了,也不见他给自己半分好脸色,是她经历得少了,现在的毒打让她知道了,送上门的都是不被珍惜的。 她倒是也想顺带着刺江肆两句,可他跟姜洲不一样,姜洲阴,江肆这人,一般看不顺眼的就明着解决了。 宋晚栀还是不太敢得罪他。 “没关系。”她温和的笑了笑,说,“都是误会那就没什么事了,江医生再见。” 这次再见,那可是真的得放弃这块肥肉,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。 苏乐琪盯着宋晚栀的背影道:“江肆,这女人很普通,你看上她什么了?” “没看上。”江肆不太在意的收起宋晚栀的检查单,放进了口袋里。 那就是玩玩了。 “我不是什么好男人,一般人hold不住我。”江肆心不在焉道,“你要是害怕受伤,最好离我远点。” 苏乐琪笑道:“江肆,你太小瞧我了,我最擅长让渣男从良。你才是别到时候,非我不可。” …… 宋晚栀刚坐回车上,张喻就道,“我是不是跟你说过,千万别去招惹江肆?” “那我也是没有办法,谁叫你说姜洲怕他,我真看不惯姜洲天天还过着好日子。”宋晚栀揉了揉眉心,无奈道。 “你还敢在他面前提留孩子呢。”张喻道,“你不知道江肆答应过他那个前女友,这辈子只会跟她生孩子?” 宋晚栀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他前女友真牛,能把他吃得这么死死的。” 张喻道:“你跟江肆这也算亲近过了,有没有看见他腰腹的那个老鹰纹身?” 宋晚栀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了,那个纹身刻在左下腹,她一度觉得这个纹身很性感,带来那种斯文跟野蛮碰撞的落差感,“纹身怎么了?” 张喻意味深长道:“那可是人家前女友亲手给他纹的,他前女友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纹身师。野得很,江肆都管不住她。” “行了,别再我面前提他前女友了,我听了心里堵的慌。”江肆好歹也是宋晚栀的第一个男人,对她来说多少是不一样的。 结果这破了她处的男人,对所有人都是渣,就忠心于一个人,她听了着实嫉妒。 张喻耸耸肩,说:“你在他面前挺娇滴滴,怪不得能让他有兴趣。” 那又怎么样? 江肆还不是现实得很。 她一连在家里躺了两天,才觉得江肆给她的打击没有那么难受了。 宋晚栀刷了会儿视频,就看见好友卡上提醒张喻的生日快要到了。 她私聊了她,问她今年生日姜洲还来不来。 张喻很现实的回:你也知道我们家倚仗他,不可能跟他撕破脸的。别说你是我闺蜜,你是我祖宗都不能阻止我舔他。 张喻:不过我背地里,还是偏心你。 宋晚栀想了想,打电话过去,“那我是不是不方便来?” “没什么不方便的,我二十岁生日大办的,给你安排在角落里就行。你要是觉得丢人,我还可以给你安排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男伴。”张喻道,“给你安排一个讨厌姜洲的。” “你不是说姜洲在a市无敌么?” “你们可以一起说说姜洲坏话,不也挺爽。” “……”宋晚栀倒是没有说姜洲坏话的时间,可一个人去那种大场子,就算张喻给她安排到见不到姜洲的地方,也不代表她就不会遇到姜洲之前的老朋友。 遇到了她一个人尴尬,有个伴总会好一点。 所以她答应了。 生日那天宋晚栀去的很早,几乎是最早的,给张喻打电话时,后者忙忙碌碌道:“我让那男人在休息室等你。” 宋晚栀去休息室的时候,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。 她走近看到那张侧脸时,微微有点脸红。男人长得很帅,帅到那种让人不敢接近的地步。 男人听到动静,扫了她一眼。 宋晚栀礼貌的说:“你好。” “我的女伴?”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淡淡的反问道。 “对。” 男人说:“先坐那吧。” 宋晚栀觉得这号人似乎不太好相处,坐在一旁给张喻发消息:你找的这人好像有点冷漠。 张喻这会儿应该忙去了,没有回消息。 宋晚栀有点如坐针毡,在男人看过来时,只能无辜的看着他。 “你叫什么?“男人在打量了她一阵之后,终于开口问。 “宋晚栀。” “身材不错。” 宋晚栀脸色有些挂不住,羞的要死,含了含胸。 男人站起身子,高高瘦瘦的,西装穿在他身上也依旧带着几分痞气,他说:“走了。” 宋晚栀挽着他的胳膊,跟他到大厅时,却看见他往最中间的位置走。 这让她一眼就看到了姜洲,连忙往他身后靠了靠。 他注意到了:“你躲谁呢?” “姜洲。”宋晚栀道,“你别过去了吧,我们坐在边上就是了。你跟他关系也不好,到时候他要针对你怎么办?” 她说完话,一抬头,却看见不远处的张喻整张脸都是白的。 男人眼底倒是闪过一分兴趣,说:“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?” 宋晚栀摇摇头。 “我叫洛之鹤。”他悠悠道,“姜洲发小。” 张喻在旁边急得快哭。 宋晚栀认错人了,这个跟姜洲是一伙的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