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恶意满满的继续打击她,浑然忘了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。 门边的魏子丰眉心紧蹙,忍不住出声打断道:“表嫂,放手吧。” 阮夏笑了笑,看在魏子丰眼里却比哭还难看。 “还有五天。”说完她就低着头,逃也似的离开。 魏子丰朝阮夏离开的方向望去,有些担忧的看着前面颤巍巍的身影。 看着屋内坐着的顾星衍,忍不住摇头叹息道:“但愿你不会后悔吧。” “后悔?那是什么东西?”顾星衍不屑一顾。 魏子丰心间一阵酸痛。 顾星衍跟阮夏没有举行婚礼,只是领了证。 他至今还记得,阮夏珍而重之的将结婚证捧在手上,吻了又吻。 人的承受力是有限度的,总有受不了的那天,到时候,表哥可知道他失去的是什么? 阮夏跑回房间后,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,沉沉的喘息了几下,揪着紧缩痉挛到几乎岔气的心口,卑微的祈求:“顾星衍,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?给我留点念想好不好?” 她几乎可以想象,顾星衍一定会说:“留点念想,好让你继续缠着我不放?” 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王云卿,吝啬得不肯分一点给她。 心脏像是被泡在了黄连水中,苦涩到极致。 没关系,很快,她就不会痛,不会苦了…… 第二天,如每个清晨一般,阮夏起了个大早,在厨房忙碌着。 当她端着早餐敲开顾星衍的卧室门时,迎接她的是重重的一耳光! 阮夏摔到地上,手里的托盘掉了,精心准备的早餐付诸东流。 顾星衍暴喝道:“你竟敢伤害云卿!” 这个耳光打在几天前同样的地方,已经消肿的脸又很快红肿起来,口腔还泛起血腥味。 很奇怪,阮夏居然没什么感觉。 曾经的她,能跟顾星衍呼吸同一片空气是幸福,看着他吃自己做的东西是幸福,如今对他给予的痛疼都趋向麻木。 她木然的否认道:“我没有。” 顾星衍猛地攥住她细瘦的手腕,用力到几乎要折断,拖拽着她朝大门口走去。 他早就习惯了黑暗,在这栋别墅里没人引导也能如常行走,拖着阮夏像拖着个玩偶,丝毫不顾及她会磕碰到。 章助理已经等在外面,并不讶异顾星衍对阮夏这般冷漠苛待,出于礼貌还是询问了一句:“太太,我去给您拿双鞋吧。” 阮夏的拖鞋早就掉了,此刻正赤着脚,站在院中的石板路上。 顾星衍不耐吼道:“还磨蹭什么?” “谢谢。”她摇头,微微一笑,坐进车里。 她有些自暴自弃的想,如果顾星衍觉得折磨她会开心点,那她就如他所愿。 医院。 王云卿脸色苍白的躺在加护病房,医生肃然的说:“病人腰部受到巨大撞击,肾脏破损引发大出血,需要尽快换肾!” 来的路上,顾星衍就神色阴沉,此刻怒到极点,终于松开阮夏的手,将她推到医生面前,斩钉截铁道:“用她的!” 阮夏倒抽一口凉气,嘶声喊道:“顾星衍你够了!你凭什么这么对我?” 顾星衍看不到面前女人颓败如死灰的脸,决绝道:“昨天你在旋转餐厅将云卿推下楼梯,监控都拍到了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