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帝师? 江知知呼吸一窒,冷意透过掌心直渗心腔。 危急时刻,她无暇想太多,只能往一边跑。 可身后的人穷追不舍,最后硬生生将她逼进一个死胡同。 江知知忍着心颤,汗湿的手紧紧蜷成拳。 如今上京,唯一能让震慑所有人的,只有陆铮。 明明是他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,可她能依靠的,竟也只有他! 江知知压下情绪,一边退一边警告对方:“我是陆铮的人,我若有事,他一定不会放过你!” 话落,众人哄堂大笑:“谁人不知陆帝师喜欢师妹曲白衣裳,你算什么东西?” 江知知喉咙涩哽,心横着被人割了一刀。 打手也一拥而上,准备捉人。 千钧一发之际,江知知后背忽然撞到一个硬邦邦的胸膛。 惊慌回头,入目却是陆铮清隽冷峻的脸。 气氛凝滞。 打手见到陆铮,气势立马弱了下去,躬身行礼:“帝师大人。” 陆铮掏出钱袋,扔给了那堆打手,语气冷然:“人,我带走。” 轻飘飘的几个字,将几人震慑,恭敬让开了路。 走到正街上时,陆铮就准备离开。 江知知却先步拦住了他:“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风满楼?” 江家铮铮铁骨,陆铮却如此羞辱她。 陆铮淡漠的视线从她脸上扫过,低磁的嗓音比寒风更甚:“本君做事,无需与你解释。” 轻飘飘的一句话,压的江知知呼吸艰难。 她喉咙艰涩的发出暗哑的声音:“我只问你这一句,到底为什么!?” 陆铮静静睨着她,没有作答。 可江知知却从他清冷眉眼间看到了答案,是厌恶! 陆铮……厌恶她! 那一刻,江知知再也没有力气多留,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江府的方向。 她没有回头,但冷风吹来,却红了眼角。 背道相驰,原来他们早就形同陌路…… 翌日,清晨。 江知知跪在祠堂前,烧着一堆祭祀元宝。 望着火焰,她无比清楚的意识到,江家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。 就在篮子里的纸元宝快烧完时,府门突然被人从外撞开,一队官兵带着兵器闯进来。 江知知脸色一沉,直面来人:“你们是什么人?!” 为首官兵拿出一张逮捕令:“奉帝师之令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。” 陆铮? 江知知心一紧,明明他们昨日才分开,陆铮为什么要抓她? 帝师府。 江知知看着主位上俊隽的男人,直问:“帝师大人找我来,所谓何事?” 陆铮姿态从容的转着玉扳指,抬眸淡扫了她一眼:“叫你来,认罪。” 他的嗓音不大,却堪比地震山摇。 江知知怔在原地,还未反应,陆铮便拿出一块染血的军牌扔到她面前。 “你可认识?” 江知知接过军牌,当看到上来大大的沈怀安三个字时,她一双手都不受控制的颤抖。 沈怀安,是陪她在战场出生入死八年的兄弟! 可将士除了死,军牌绝不会离身,那沈怀安…… 她突然不敢往下想。 江知知猛地抬起头,声音都在发颤:“沈怀安的军牌怎么会在你这儿?” 陆铮停下转扳指的动作,朝她淡淡勾唇。 说的话,却让她冷彻心扉:“昨夜他带人刺杀本君,当场被诛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