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铮淡漠的视线从她脸上扫过,低磁的嗓音比寒风更甚:“本君做事,无需与你解释。” 轻飘飘的一句话,压的江知知呼吸艰难。 她喉咙艰涩的发出暗哑的声音:“我只问你这一句,到底为什么!?” 陆铮静静睨着她,没有作答。 可江知知却从他清冷眉眼间看到了答案,是厌恶! 陆铮……厌恶她! 那一刻,江知知再也没有力气多留,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江府的方向。 她没有回头,但冷风吹来,却红了眼角。 背道相驰,原来他们早就形同陌路…… 翌日,清晨。 江知知跪在祠堂前,烧着一堆祭祀元宝。 望着火焰,她无比清楚的意识到,江家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。 就在篮子里的纸元宝快烧完时,府门突然被人从外撞开,一队官兵带着兵器闯进来。 江知知脸色一沉,直面来人:“你们是什么人?!” 为首官兵拿出一张逮捕令:“奉帝师之令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。” 陆铮? 江知知心一紧,明明他们昨日才分开,陆铮为什么要抓她? 帝师府。 江知知看着主位上俊隽的男人,直问:“帝师大人找我来,所谓何事?” 陆铮姿态从容的转着玉扳指,抬眸淡扫了她一眼:“叫你来,认罪。” 他的嗓音不大,却堪比地震山摇。 江知知怔在原地,还未反应,陆铮便拿出一块染血的军牌扔到她面前。 “你可认识?” 江知知接过军牌,当看到上来大大的沈怀安三个字时,她一双手都不受控制的颤抖。 沈怀安,是陪她在战场出生入死八年的兄弟! 可将士除了死,军牌绝不会离身,那沈怀安…… 她突然不敢往下想。 江知知猛地抬起头,声音都在发颤:“沈怀安的军牌怎么会在你这儿?” 陆铮停下转扳指的动作,朝她淡淡勾唇。 说的话,却让她冷彻心扉:“昨夜他带人刺杀本君,当场被诛!” 江知知只觉一阵天昏地暗,差点站不稳。 她怔怔望着陆铮,满脸不可置信:“不可能!” 沈怀安跟了她多年,此时刺杀陆铮,苗头就会直指她。 陆铮像是早料到她的反应,冷冷扔下一句:“你的部下真忠心。” 他冰冷的语气,好像在敲打江知知。 她又欠下了一条命。 江知知不忍去看那张血书,直对上陆铮的视线:“沈怀安一心护国,帝师大人这么做就不怕寒了其他将士的心吗?” 她抑制着心里的悲愤,指尖却早已掐进了掌心。 沈怀安本该一生戎马荣光,不该如此凄凉。 陆铮却并没有将她的情绪放在眼里,漠然出声:“不过杀了个乱臣贼子,轮不到你置喙。” 他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吃饭喝茶,没有一丝起伏。 江知知踉跄一步,心像被插了万根针,同时往同一个方向扭转,疼到极致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