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,我有钱,有钱好办事。我花钱请了赏金捕快,终于找到那恶奴,在赏金捕快的审问下,他承认他在王府里闲聊时说起我和小思益,说小思益是王爷的私生子,被三王妃听到了,是三王妃乔柏鸳命他害死小思益。 赏金捕快带恶奴来京城作证,半路上被一群黑衣人劫杀,赏金捕快负伤逃走来找我,说那恶奴已经死了。 我知道杀人灭口的是谁,却无法指证。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,沈逸回来了。 沈逸戍边五年战功赫赫,返回京城时,百姓夹道相迎,我隐在人群里,看他身披战甲,威风凛凛,耀眼夺目。 恍惚想起他曾在我耳边的喟叹: 「我十三岁就被父皇派上战场,我喜欢站在城墙上,看万里河山尽在脚下。可皇兄登基后对我多有忌惮,铁马冰河只能在梦中了 。」 如今,他终于再次披上战甲,保家卫国,建功立业。 听说,他因为想念王妃自请回朝,若不然,他还能继续立功。 也是,新婚第二天就去了边关,焉有不思念的道理。 况且,他又是那样一个需索无度的男人,我在他身边时,他几乎夜夜索取,不知疲倦。 三王府门口站满了人,乔柏鸳站在前面翘首以盼。 她等来了良人归。 沈逸下马,持起乔柏鸳的手,步入王府。 我眼眶酸涩,缓缓转身。 夜里,我正入睡,门突然被推开,我猛然坐起身,见沈逸从外面走进来,他换了便装,锦衣玉带,像踏月而来的翩翩公子。 我神思恍惚,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,我咬了自个儿手指,吃痛了,才彻底清醒过来,不是梦。 沈逸这般大喇喇地进来,让我对我高价聘请的看家护院产生了不满,当真是无用。 可转念一想,身手再好的护院也不是沈逸训练出来的侍卫的对手。 "「王爷......」 "「你买的宅院离王府太远了,跨了大半个京城,叫本王好找 。」他倒是像离家不久归来的丈夫,聊家常的语气,声调平缓。 我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,没有作声。 他走到我床边,脱了皂靴躺了上来。 想着他可能刚从乔柏鸳床上下来,我有把他踹下床的冲动。 但是我转念想到小思益,为小思益讨回公道我需要倚仗沈逸。 我任由沈逸他把我揽入怀里,听他沉沉的低语, 「在边关的日子,总是想你。本王以往次次出征,自由如鹰,俯瞰天下,心中无儿女情长,谁知竟被你破了先例 。」 我哼了一声, 「王爷这话应该对王妃说 。」 他捏了捏我脸颊, 「小没良心的,我不以王妃为借口,怎么能提前回京城呢 ?」 我还是不相信他会为了我提早回京,他心思深沉,绝非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人。恐怕是他建功太多,圣上又起了忌惮之心,他以思念佳人为由请圣人把他调回京城,他最会的就是审时度势。 当年他把我弄到王府,夜夜荒唐,并非他对我多么迷恋,而是为了迷惑圣上,让圣上以为他沉迷女色,也并非什么千古英雄。 人要有弱点才不会被别人过于嫉妒,这个缺点可以无伤大雅,但一定得有。 沈逸以为我娇憨,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明白。 他身上依旧是我熟悉的淡淡的檀香味,或许是洗漱过,我并未闻到别的胭脂香水味,但心里的厌烦还是那么强烈,在他侧身来亲吻我时,我推拒他。 他捂着胸口闷哼一声, 「清儿别闹,我的伤还没好 。」 我迷惑不解,见他脱了锦衣,只穿一件薄薄的寝衣,素白的寝衣上还沾着斑斑血迹。 "「这......」 他重新躺回去, 「刀伤,我急着回来,没等伤养好,所以清儿......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