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不以为意,初见时,才知我浅薄了。 他的确长得挺美的。 只可惜,脑子不好。 难怪会成为魏家弃子。 不过,这话若说给魏昭听,只怕打死他都不会相信。 我给魏昭两个选择。 一个是现在脱下孝服,我既往不咎。 另一个则是,他穿着孝服滚去后院睡,洞房之夜,就不必了。 魏昭不负众望,果断选择了第二个。 他要为康乐守身。 他大步流星,迫不及待的去往后院。 张嬷嬷愕然。 「公主,您真的放他走?」 「不然呢?」 我示意她为我卸下沉重的珠冠。 我垂眸看着指甲上的殷红丹蔻,烛光映照下,华美非凡。 可惜了。 我生平第一次装扮得如此好颜色,竟然不是为了那人。 我在云初寺的时候,认识了宁则。 他是山脚下农人的儿子,生得一副好样貌。 我在云初寺的十八年,常偷偷下山找他玩耍,我们一起抓泥鳅,掏鸟蛋,捕知了,捉蝴蝶,干尽了淘气之事。 直到我及笄,成了大姑娘。 他忽然拘泥起来,说男女授受不亲,让我以后少来找他。 笑话! 公主眼中,可没有男女,只有君臣。 我命令他陪我玩耍,他无奈从命。 直到他死在我怀里,我才明白,我这样的人,不该有玩伴的,有玩伴就是叫他去送命。 我说,「宁则,只要你不死,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,不管多难,我都会替你做到。」 「真的吗?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