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宫婢再次关上。 赵晔穿着一身明黄的寝衣支起一条腿靠坐在床头,看着我笑了笑,声音温和,「来此有事吗?」 我忽略寝殿内靡乱的气味,走过去笔直地跪下,「请陛下恕我父亲不敬之罪。」 他转了转手上的扳指,「朕本就无意怪罪秦国公,明妃小题大作了。」 我终于松了松捏到泛白的指尖,倾身一磕头,「谢陛下。」 接着,我再次低声请求道:「陛下,臣妾听闻父亲迟迟未醒,请陛下开恩,允臣妾回府探望。」 「你究竟是想回府还是想出宫?」 我抬头看过去,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。我一时不明白,这两者有什么区别。 只答:「臣妾担忧父亲身体,只想见一见父亲。」 「朕会让太医去为秦国公诊治,明妃无须担忧。」他淡淡拒绝。 我忙抬起头看他,张嘴还想说什么,就被他抬手压住唇。 他微微俯身靠近。 「你父亲今日是因求朕立你为后而昏厥,你也应该知道,这不是他第一次求朕。」 「朕当日跟你说的话依旧作数,等你风寒痊愈,朕即刻立后。」 赵晔直直地看着我,放下手等我回答。 屋内淫靡的气息充斥在鼻息间,床内侧若有若无露出半截肚兜。 我不懂他在执着我些什么。 沉默的对峙中,我再次俯身磕头,平和而恭敬道:「谢陛下遣太医为我父亲诊治,臣妾会写信劝告父亲,让父亲日后不再执着此事。」 空气静默一瞬,接着赵晔轻笑一声,靠了回去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。 「朕静待佳音。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