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砚不似从前那么急迫,他随手将盒子扔在大床上,然后将外套脱了扔在床尾…… “温老师,你要不要洗个澡?” 温知羽是清清白白跟了他的,只有他,没有别的男人。 此时,他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,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委屈的。眼角和鼻子都有些红,但她强装着镇定。 “不用了!” “怎么不用?” 霍司砚忽然欺近,他修长手指轻摸她的脸蛋:“你身上都是一股姜锐的味道,不洗干净怎么行?” 温知羽气到了。 她咬唇瞪着他:“霍司砚你又好哪儿去?你里里外外都是乔安的味道,我是不是也该把你洗干净,顺便再掏出内脏清一清?” “咱们谁也别嫌弃谁!” 她搂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,气死人不偿命。 霍司砚握住她细腰。 他跟她生气,其实不想碰她,但他又管不住自己的身子。 他低了头,要吻不吻的样子。 “温老师,口味这么重?” “洗我内脏?” “不如……先把我外面洗洗干净,你说呢?” …… 他说着,打横抱起温知羽朝着浴室走去。 约莫五分钟。 浴室传来男女暧昧动静。 喘息声,还有带着水汽的求饶…… 这是霍司砚撕开文明外衣后,第一次跟温知羽发生关系,温知羽挺放得开的也很配合他,但是结束以后他兴味索然。 他的身体明明空闲了好些天了,迫切地需要舒解,但是跟她做过后,再来一次的兴致都没有。 不是没有感觉,感觉还很不错! 挺刺激的,但就是跟从前不一样了…… 少了些什么! 霍司砚穿着浴衣,靠在床头。 温知羽从浴室里出来,她瞧出他今晚不会再弄了,就开始穿衣服。 霍司砚静静看她。 眉眼低垂,一副温温顺顺的模样,但他知道这只是表相。 她骨子里,脾气可真不小! 她从前跟顾长卿那一段儿,可没听说过对顾长卿敢大小声,霍司砚想到这里有些吃味。 男人么,总归多多少少有些在意。 他点了支香烟,漫不经心地说:“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 温知羽没吱声! 霍司砚掸了下烟灰。 “你不是要拉融资,我投这个钱!以后你想做事业或者是玩乐都可以,家里的阿姨我让她过来做顿晚饭,你能轻松些也不会影响我们生活。” 他说的时候,语气挺温柔的。 温知羽恍惚了一阵。 许久,她轻轻一笑:“霍司砚,我其实挺受宠若惊的!真的,您这样的人能为服软到这程度,我是该下个台阶乖乖跟你回去了。” 可是……她喜欢他啊! 因为喜欢,所以她没有办法再去当他的金丝雀。 否则她都看不起自己! 霍司砚或许没有意识到,他跟她说的这些,他许她的种种好处,都没有说一句:温知羽,我喜欢你!我想认真跟你在一起! 没有! 他们之间只有身体上的事情! 温知羽轻轻吸了下鼻子。 她自嘲笑笑:“我没有那么值钱,卖过一次了还能卖第二次?” 霍司砚面色阴沉。 他盯着她看。 温知羽晓得他在想什么,不过就是她给脸不要脸,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的! 也对,她这种小人物的情感,他怎么会放在眼里。 她只要乖乖在家,等他宠爱就够了。 温知羽不要这样。 她历经感情磨难,即使现在深陷在霍司砚这里,但她仍然坚信有一天她会遇见一个跟她彼此珍惜的人。 温知羽系好最后一颗扣子。 她平静地说:“霍律师,我先走了!” 霍司砚看着她问:“因为姜锐吗?你喜欢他了?” “没有!” 霍司砚审视她,目光里有着研判,许久他淡淡说:“明早再走吧,外面下雨了。” 温知羽心里一软,她侧过头。 茶色的落地窗,淅淅沥沥地沾着雨珠,等不及攀附就落下像是情人掉下的眼泪。 温知羽不由得想起那晚。 他说参加她的开张宴,说要见见她的父母,那天她是那么高兴!结果他人没到手机关机,她还在担心着他的安全,他却在雨中跟旧情人拥抱…… 若是乔安吻他,她想他也不会拒绝。 也拒绝不了! 温知羽方才柔软下来的心脏,再次坚硬。 “我打车回去,很方便。” 温知羽说完,就打开门走出去了。 外头雨挺大,湿冷湿冷的…… 温知羽轻轻抱住自己,拦住一辆出租车,坐进车内时她红着的眼睛终于还是泛出眼泪。 她再坚强,也受不了跟霍司砚变成如今的关系。 她曾经那么喜欢他。 她曾经,那样眼巴巴地盼着一段感情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