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女殿下,您昨日在芳月殿受罚一事已经传到了摄政王府,大少爷特命属下接你回去。” 原来是她哥哥的人。 顾清颜一怔,随后羞愧偏开头。 她的父亲是大梁朝的摄政王,母亲是南国的女皇,她本是金尊玉贵的南国皇太女,却因为爱上了李禛,放弃了一切。 可她一意孤行,隐瞒身份入了宫,如今却沦落至此,怎么还有脸再回去? 顾清颜缓了片刻,才冲暗卫摇头:“回去吧,就跟哥哥们说,我很快就能处理好现在的困局。” 那暗卫还想说些什么,却还是叹了口气,悄然离去。 顾清颜看着烛火,思绪飘远。 三年前,当年李禛还未登基之时,她父亲领命带兵,李禛随大军出征北境,那是她第一次见他。 后来,她装作小卒跟在他身边,他遭遇敌袭,是她从死人堆里将李禛挖了出来。 也是她找草药,替他医治受伤看不见的眼睛。 她更是冒死替他引开了敌军。 李禛分明承诺过,待他即位后便娶她做皇后,怎么就不做数了呢? 怎么她就成了柳若词的替代品了呢? 想着想着,顾清颜浑身一阵发热,昏睡了过去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顾清颜忽然被人从床榻上一把抓起! 她睁开眼,却见李禛冷着眉目,怒声喝道:“你这女人如此恶毒,我不过让你跪了片刻,你竟然就给若词下毒!” 莫须有的罪名,李禛张口就定下。 李禛但凡对她有半点真心,都不会这样对她。 顾清颜此刻再也无法自欺欺人,悲哀辩解她:“陛下日夜守在柳若词身边,妾何时给给她下过毒?” 李禛眉间染上怒意,冷脸甩开顾清颜的手。 “前些阵子御膳房分发到各宫的点心,御厨说是你授意为之,若词吃了你的点心便中毒卧榻,你还想狡辩?” 顾清颜失去重心,重重摔在地上。 迷糊间,她看见了淑妃的身影,正站在李禛的身后冷笑着。 她想起来了,前些日子花朝节岁,她的确让御膳房给各宫分发了点心,但她绝没有对柳若词下过毒。 顾清颜看着李禛,踉跄地撑着身子站起来:“妾没有下毒,愿以死明鉴!” 李禛却冷哼一声,抬手扼住顾清颜的下颌。 “死?你以为你的命多值钱?来人!将贵妃打入慎刑司,严加审讯!” 顾清颜被带到了慎刑司。 淑妃一直跟在后面,冷眼笑看着慎刑司里的人将顾清颜用铁链吊起。 顾清颜看着得意的淑妃,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 “是你和柳若词联合起来搞的鬼。” “还不算太笨,可就算你猜到了又如何?” 淑妃看着自己那用蔻丹染红的指甲,阴阳怪气说:“陛下一门心思扑在柳婕妤身上,又如何会信你?” 顾清颜垂下眼咬着唇,心中一阵酸涩。 淑妃看着颓败的顾清颜,这三年来被对方压着的恶气总算发泄出来。 临走前还吩咐:“陛下说了,不用顾及身份和宫中颜面,只要让顾清颜认罪,什么法子都行。” 顾清颜在慎刑司内被动了鞭刑。 带着倒刺的鞭子打下来,皮开肉绽。 她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,撑着不肯认罪,最后昏死过去。 慎刑司里的人怕闹出人命,还是告知了宫里掌事的内侍官。 御书房内。 内侍官走到李禛的身边轻声说道:“陛下,慎刑司的人来报,贵妃重伤昏迷不醒。” 李禛一怔,随即冷着眉目斥道:“怎么回事?” “慎刑司的人私自动了刑,贵妃娘娘前些日子小产身子未痊愈,又跪着淋了一夜的雨,这身子实在是吃不消啊。” 李禛心头一紧,眉头紧皱着,沉出口气:“叫御医去慎刑司诊治,将动刑之人手砍了。” 内侍官思虑片刻,还是开口道:“可是要将贵妃娘娘接出来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