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东西,我警告你,你要是碰了我一根手指头,你会死的很惨!” 宫漓歌怎么不怕,那些让她夜不能寐的噩梦再一次成了现实,让她再痛一次,无疑是雪上加霜。 唯一不同的是,她有容宴了!容宴一定会替她报仇! 一想到容宴,她内心的某个地方也变得柔软起来。 “贱骨头。” “啪”的一声,阎立椁将鞭子狠狠抽到了宫漓歌的身上,单薄的真丝衬衣在倒刺的拉扯下瞬间一分两半,雪白的肌肤染上一抹血色。 饶是她经历过一次,仍旧被这种痛给刺激得差点叫出声来。 “啧啧,小美女,既然你都是我的人了,还守着坚贞做什么?叔叔会对你好的……” 那样油腻的音调让宫漓歌昨天吃的东西都差点吐出来。 精致的小脸上一片冷傲之色,“阎立椁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 阎立椁有些吃惊,他和这女人第一次见面,“你认识我?” 宫漓歌眼底露出一抹恨意,“你就算是化成骨灰,我也认识!” 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阎立椁低头打量这个年纪不大,却浑身透着冷意,和以前那些人截然不同的少女,她的目光让他心惊。 “宫漓歌!” “你是宫家的人?不对,宫家的晚辈我都见过,没有你,小丫头,别想要骗我。” 宫漓歌冷冷的睨着他,分明她才是鱼肉,可她此刻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怯意。 “记住这个要你命的名字。” “贱丫头!” 阎立椁被激怒,一鞭又一鞭的朝着宫漓歌身上抽来,冰肌玉骨的身体染上一朵又一朵的血花。 宫漓歌清楚,这只是一个起点而已。 血腥的夜晚,从现在开始。 夏盟魂不守舍的回到夏家。 “你出门了?小盟,我不是警告过你,这些天你就呆在夏家,千万不要出去。” 夏盟一把抓住夏浅语的手,“姐姐,对不起,我一个发小约我出去,我不想的,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。” 夏浅语见他神情恍惚,心道不对劲,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 “我刚出门不久就被金仕给抓住了。” “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?”夏浅语将他浑身打量了一下,并没有受伤的痕迹。 “没,他让我替他引出宫漓歌,就说我们之间的债清了,我,我就替他把宫漓歌约了出来。” 夏浅语眼睛一亮,“后来呢?” “宫漓歌被金仕抓住,他就放我走了,不过在那之前我听到他说要将宫漓歌卖给一个喜欢折磨人的老男人,要他狠狠折磨宫漓歌,姐,我好怕,宫漓歌背后的男人要是知道了这一切……要不,我们去告诉景爷吧。” 夏浅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“说什么说?你以为现在说他会领你的情?” “姐姐,我不懂。” “万一宫漓歌已经被那老男人玷污,你觉得她的男人还能接受她?会不会迁怒于你?” 夏盟更慌了,“金家都变成那样了,姐,宫漓歌背后的男人太可怕了,我怕,我真的好怕。” “你冷静一点,这件事是金仕挑起的,就算是有问题那也是金家的问题,和你无关,手机给我,今晚你不许通知任何人!” 夏浅语的内心狂喜,她算计了宫漓歌那么多次都没用,这次老天帮忙,让她自生自灭! “可我听金仕说那个老男人很变态,女人到他手里就活不下来了……” “这不是正好么?”夏浅语忍不住笑道,在夏盟惊诧的眼神中又收敛了表情。 “总之,这件事你不用再管,宫漓歌今晚是生是死也和你无关!” 第184章那不是人,是畜生 金仕拿着到账的一个亿去了酒吧买醉。 “反正金家也要完了,喝,今晚我们不醉不归!” “金少,别这么说,你们和景家联姻,景家不会坐视不理的。” “景家!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字,都她妈给我喝,爷买单。” 吧台,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,手中握着酒杯,视线却是盯着角落的一桌人。 “帅哥,一个人啊?请我喝杯酒呗。” “滚!”男人将鸭舌帽压得更低,见那人起身,起身追了过去。 还没追上,一个醉鬼往他怀里撞来,满身都是浓烈的酒味。 低头一看,这人不就是喝醉酒的金仕。 “去你妈的,敢撞老子,你他妈知道我是谁……诶,你看着有些眼熟。” 金仕抓着男人嘟囔道,“是谁呢?我一定在哪见过你!让我想想,你和宫漓歌那个贱女人是一伙的,我要把你们都卖……卖……了。” 金仕还真认识这人,正是当晚将他们打得嗷嗷直叫的容小五,他今晚本来是有任务跟踪人,哪知道会遇上金仕。 容小五一把揪住金仕的衣领,“你说什么?宫漓歌被你怎么了?” 金仕喝了太多,这会儿云里雾里的,还沾沾自喜道:“老子把她卖了,卖了一个亿呢。” “畜生!你卖给谁了!” 容小五不知道真假,毕竟金仕醉得连他爸妈都不认识,他的话有几分真? 事关宫漓歌,容小五不敢不当回事。 “哈哈,你想知道?我,我偏不告诉你!” “草!” 容小五一拳头砸在他的肚子上,“说!” 金仕没说,胃部一阵翻江倒海,胃液泛酸,将喝的东西一股脑的吐了出来。 容小五看着这个吐得他一鞋的混蛋玩意儿,拨通了容宴的号码。 容宴睡得很晚,他的觉向来很浅,今晚更是刚睡着就做了一个噩梦,梦境醒来,背后被冷汗浸湿。 看了看外面要亮的天色,他已然没了睡意。 容小五的电话进来,略带低沉的嗓音响起:“说。” “哥,小嫂子跟你在一块儿吗?” 容小五的声音有些着急,容宴心上多了不安。 “没,怎么?” “我跟人到了酒吧,无意中遇到金家那断手小子,他居然说他把嫂子给卖了,我见他喝的爹妈都不认识了,不知道是不是醉话,哥,小嫂子没事吧?” 容宴好几天没和宫漓歌联系,这两天宫漓歌在家里写剧本,一天前让凉三回来了,她的去向容宴没办法肯定。 “抓住他,我去确认。” “好。” 宫漓歌的电话是关机状态,她没有关机的习惯。 恐怕金仕的话不是空穴来风。 空寂黑暗的别墅一瞬间灯光全亮,五分钟后,十辆车浩浩荡荡出发。 容小五这会儿还在尽力逼(殴)问(打)宫漓歌的下落,金仕喝得太多,除了吐就是吐,容小五都快被他给吐疯了。 直到将他丢到容宴面前,金仕吐得太多,又被打得很重,身体在地上狠狠抽搐着。 车门打开,容小五一脸嫌弃,“哥,这小子上辈子是个喷射机吧,就没停过。” 容宴扫了地上如同死狗一样的金仕,“三分钟,我要知道答案。” 来的路上他已经确定宫漓歌在几个小时前离开了公寓,那以后再没有回来。 金仕的话,十有八九是真的。 萧燃从车里下来,利落的往金仕剩下的那只胳膊注射了药物,很快金仕的眼睛里浑浊散去,逐渐清明。 “恢复了?说,漓歌小姐被你弄到什么地方去了?” 金仕只觉得头昏脑胀,身体各处酸痛无比,全身还有股污秽的腥臭味,没等他回过神明白现在的处境,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。 这些天每当自己入梦就会梦到的恐怖男人! 他来了!他又来了! 削去的胳膊处疯狂疼痛。 容宴坐在车里,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那仿佛卑微如草芥的金仕。 “回答。” 分明只有两个字,吓得金仕直哆嗦,容小五嫌弃的踢了他一脚,“我哥耐心可不好,还不快说,你把宫漓歌怎么了?” 一提到宫漓歌,金仕这才找回了灵魂,磕磕巴巴道:“她,她被我卖,卖给别人了。” “谁?”容宴幽紫色双瞳猛地朝他射来,厉声询问让金仕吓得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。 在那样冰冷的目光中他不情不愿的说出了一个名字,“阎,阎立椁。” 容小五嘟囔了一句:“这是谁?” 萧燃脸色已经大变,容宴也有听过他的事迹,那张平淡无波的俊脸此刻风云骤起,金仕听到他从嘴里一字一句溢出几个字。 “你!该!死!” 萧燃一脚踩在金仕的胸口:“人在哪?” “我,我也不知道,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以后他就开车将人带走了,可能是带回家了。” 萧燃踹翻了金仕,忍不住爆粗口:“去你妈的。” 阎立椁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辣手摧花,宫漓歌交到了他的手里还能有活头? “燃哥,那阎立椁是个什么人?”容小五没听过这人的名字,问了一声。 “那不是人,是畜生。” 在圈子里的人谁没听过阎立椁残忍的名字,一般和他声音伴随着出现的都是悲剧。 “马上查。”容宴竭力在控制自己杀人般的冲动,握住扶手的手背青筋毕露,瞳孔闪烁着幽冷的暗光。 旭日东升,金玉颜从男人的臂弯中苏醒,轻手轻脚下床到了洗手间。 “怎么样?”她压低声音讲着电话。 “颜姐放心,已经成了,我亲眼见到金仕将她交到阎立椁的车里,什么女人到了阎立椁手里,那和死也没什么两样了,但愿那位宫小姐能坚持得久一点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金玉颜余光瞥到男人的身影,匆忙挂了电话。 “什么好?”进来的男人和景旌戟有着三分相似,举手投足充满了绅士风度。 金玉颜微笑道:“你醒了?我已经很小声,还是将你吵醒了,我听说金家得救的事心里高兴。” 景枫温柔一笑,“我早就说过,旌戟哥不会动真格的,现在放心了吧。” “嗯,放心了。”金玉颜收起手机。 浴室的镜子映出她带着笑意的脸。 宫漓歌,该是彻底被毁了,景旌戟绝对不会留一个残花败柳在身边。 小丫头,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了,你倒是继续嚣张啊。 第185章你等的人,不会来了 今天便是夏家和齐家的订婚宴,比起前几次晚宴规模小了很多,也就只有圈子里一些要好的亲戚和朋友才来。 夏浅语穿着昂贵的礼服裙,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,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神清气爽。 余晚情嘟囔了一声:“都这个点了,漓歌怎么还没来?” 夏浅语很清楚,宫漓歌不是不想来,而是来不了。 恐怕这个点她还在那个老男人的床上下不来吧。 萧孀板着脸,“大好的日子提这么扫兴的人干什么?你看她眼里哪还有我们这个家的存在?不来正好,免得碍眼。” 夏峰欲言又止,到底什么话都没说,夏家和宫漓歌早在成人礼晚宴上就有了隔阂。 宫漓歌将宫家那几个股份持有人的名单发给了他,夏峰直到现在都没有勇气去讨要股份,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气。 夏浅语陪在萧孀身边,“奶奶,姐姐到底和烨哥哥有过一段感情,这样的场合她来了也是触景伤情,你别怪她了。” “小语,奶奶告诉你,你不能太善良了,人善被人欺啊,你别怕她,有奶奶在,她敢欺负你,奶奶替你收拾她……” 夏浅语温和的笑笑,“好。” 直到订婚宴快要开始,齐烨盯着门口,始终也没有等到宫漓歌的身影。 夏浅语挽着他的胳膊,“不管你心里想的人是谁,从今以后,我才是你的未婚妻。” 齐烨冷哼一声:“不用提醒,我很清楚。” “不用等了,你等的人不会来了。” 没有宫漓歌参与的订婚宴异常顺利,夏浅语由衷觉得心情舒畅。 她觉得今天会成为自己和宫漓歌的分水岭,自己爱情、事业蒸蒸日上,宫漓歌跌下神坛,一旦失去了男人的庇护,她将一无所有。 真好啊,没有宫漓歌的世界。 被人心心念念的宫漓歌从天黑到天明,白色的衬衣多处破损,露出的肌肤皆被倒刺勾破。 有的伤口鲜血开始结痂,却又再次被划破。 冰雪般的肌肤上四处落满了红梅般的血痕,阎立椁似乎很享受这种鲜血。 眼里露出贪婪的神色,“错了吗?小丫头,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,我就放过你,怎样?” “老东西,你也配?” “啪”的一声,宫漓歌的左脸又被抽了一巴掌。 “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像你这么冷淡的小丫头了,没关系,我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你玩,来人,送她去陪陪我的小宝贝。” 宫漓歌太清楚他说的小宝贝是什么了,经历过一次的她一想到那个画面仍旧会头皮发麻。 身体难以控制的瑟瑟发抖,“放开我!我不去,我不去!” 宫漓歌被丢到了一间四面都是高墙累积的房间,那里留着一小扇窗户。 天色暗淡,房间里的光线极差,依稀能视物。 “嘶嘶……” “吱吱……” 宫漓歌忍不住尖叫了一声,恐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,她再怎么叫嚷着自己该坚强,此刻也强不起来。 生理恐惧占领了所有理智,就连身体的疼痛都被她抛到脑后。 “不听话的小丫头,就让我的小宝贝代替我安抚你吧。”阎立椁的声音鬼一样的传来。 这个房间是他豢养的蛇!各种各样的蛇类,虽然有毒的都被拔去了牙齿。 为了满足他猎奇又血腥的心态,他放了很多老鼠进去,供需不平衡,有的蛇没吃的,就只有大蛇吞小蛇。 这样的画面显然已经不够看了,要是丢一个血淋淋的女人进去,这画面该多好看? 阎立椁在监控前面,看着宫漓歌吓坏的表情,心里觉得十分满足。 那些蛇纷纷朝着宫漓歌涌来,宫漓歌全身血液凝固着,身体忍不住的轻颤。 在即将靠近她的时候,她疯狂逃跑。 “跑吧……” 阎立椁低喃着,满意的看着这一幕。 浑身是血的女人在蛇群中逃窜,她失声尖叫,失去了表情管理控制。 她身体失血过多,很快就透支力竭,一个踉跄她狠狠跌到在地。 色彩斑斓的蛇群朝着她涌来,宫漓歌眼泪止不住的落下。 “啊!!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