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进了王桂芬的房间,没有开灯,拿着手电筒在她的房间翻箱倒柜起来,为的是找出当年我脖子上戴的玉佩。 当年,王桂芬生下了陆媛后,她从护士的口中得知陆媛和我一样在大腿处有一处红色的蝴蝶胎记,她才动了把我俩调包的念头。 她瞅准了护士不在病房,就把我俩给换了,连我手上戴着的金镯子,她都不忘摘下换到陆媛的手上。 而我脖子上的玉佩,因为有衣服做遮掩,她是把我抱去了她住的病房才发现的。 玉佩价值昂贵,王桂芬怕卖了会引起陆家人的注意,丢了又舍不得,就一直在家里藏着。 这是唯一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,我必须找到它! 因为我大腿上的蝴蝶胎记,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被王桂芬的一壶滚水给烫烂了。 现在我的大腿上,早就没了蝴蝶胎记,只有凹凸不平的丑陋疤痕。 我贸贸然上去认亲,陆家人肯定不会信我,更别说主动去做亲子鉴定了。 说不定还会恶意揣测我是羡慕陆媛的美好生活,想要鸠占鹊巢呢。 凡是都要讲证据,我只有拿出那枚玉佩,陆家人才会动调查的心。 王桂芬把东西藏得特别好,我仔仔细细地找了两遍都没有找到那枚玉佩。 正当我准备找第三遍的时候,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: [许萱萱,你偷偷摸摸在屋里干什么?] 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,是王桂芬的小儿子许望龙。 许望龙十二岁了,矮矮胖胖的,就像一只矮冬瓜。 许望龙见我打开房门,叉着腰,大声嚷嚷着:[许萱萱,果然是你。你偷偷摸摸溜进我妈房间,是不是想偷我妈的东西?] [是又怎样?] [我妈说了,家里的东西都是留给我的,我要告诉我妈去,]许望龙转身朝客厅的电话机跑去,嘴里还念叨着,[让我妈打死你这个小贱人。] 许望龙受了王桂芬的影响,压根就没把我当姐姐看。 在他眼里,我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。 保姆造反了,打就完事了! 我把他抓了回来,他张嘴就要咬人,我直接就扼住了他的手腕。 [哎呦疼疼疼,你这个贱人,赶紧给我放手,我要打死你。] 许望龙两只手被抓住了,脚却不安分,胡乱扑腾着。 我警告道:[你再敢乱动,信不信在你妈来之前,我先打死你。] [你敢!]许望龙趾高气扬的。 [嗯,我怎么不敢呢?] 许望龙大概是被我眼里的狠意给吓到了,不再挣扎,嘴里小声念叨着:[许萱萱,等我妈回来,你就死定了。] 我没把许望龙的话放在心上,正准备把他关到房间里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