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他妈才是贱……」 「……」 那大概是,几十秒的怔愣吧。 连沈蕊欣都停止了哭声。 直到我感到脸颊边火辣辣地疼,才后知后觉地拿舌尖顶着腮帮。 我承认,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。 沈延知扇了我一巴掌。 就因为我说了他妹妹一句坏话。 我抬头看他,微微睁大眼眸,可是我还是看不清,吊灯的光太强烈了。 沈延知愣住的时间比我还长。 而后他慌神般喊我的名字。 我好像听不见了。 我也不想听见。 我拿起桌上切水果的餐刀,刺向了自己的腹部。 可笑的是,在这之前,我仍存有万分之一的想法。 想沈延知能成为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。 好像躺在病床上最常听见的。 就是蝉鸣的欢闹声。 一望无际的白色的窗沿,干净到没有一丝尘埃的天花板。 点滴自吊瓶垂落,手腕上的滞留针如一支刺进血骨里的刺。 我记不清躺在病床上多少天了,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看过我。 窗边的医生或者护士,男男女女,某一刻,我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。 记忆里破碎如浪潮中的梦,被沈延知和他妹妹所欺负的场景,有时一遍遍在梦中滚动。 我忘了我本就身处深渊,却寄希望于通过恶魔解脱。 原来我真的会耽于沈延知的温柔,原来我居然会在某一刻觉得他不是他了。 肚子疼了好几天,手术缝合的针痕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怖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