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初语整个人被甩到了房间的墙壁上,撞到墙的背部生疼生疼,惊叫了一声,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甩门声吓得她一震,整个人都慌了。 眼前一道暗影压来,男人已经把她壁咚在墙壁上,举居高临下俯视着她。 动作一气呵成,根本没有她反应的机会。 她只感觉到这个男人周身弥漫着危险气息,怒气直线飙升,一个冰冷的眼神都能震慑天下,她惶恐不安,像点了穴一样不敢动。 在白初语看来,这个男人的身躯像山一样强壮庞大,那种无形的威胁让她惶恐。 陆战庭目光愤怒而炙热,性/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,声音也无法预料变得沙哑磁性,一字一句警告:“我不管你是不是出来卖的,但你敢在我军队里面穿成这样,我就把你丢到大海里。” 白初语指尖颤抖,扯着衣角往下拉,一想到这个样子让陆战庭和那几个军哥看见,脸蛋就不由自主的发烫,绯红一片,尴尬不已:“对不起,我……我刚刚听到你的声音,心急过头忘记了自己的仪态,我希望三哥你能给我五分钟,我想跟你谈谈。” 陆战庭冷笑着讽刺道:“穿成这样找我要五分钟?至少要五十分钟才够用。” 五十分钟? 白初语一脸茫然,错愕地看着男人冷若冰霜的脸,但眼神却炙热烫人。 “三哥的意思是愿意跟我谈谈……” 白初语突然感觉腿部被男人粗糙强大的手掌摸到,吓得声音戛然而止,脸色骤变。 身体微微一僵,下一秒用尽全力推上男人的胸膛。 隔着白色军衬衣,碰到男人结实宽厚的肌肉十分有力量,她根本无法推动他半丝。 却感觉到他的大掌肆无忌惮的往上摸,霸道而粗鲁。 “啪。”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。 白初语这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男人刚毅的脸颊上。 气流瞬间沉了,世界变得寂静,空白而冰冷。 那一刻,白初语整个人懵了,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下手打了陆战庭,泪水在眼眶滚动,欲要流出来,手颤抖着,心在滴血,是锥心刺骨的痛。 她又怎么舍得打这个男人呢? 可为什么要这样侵犯她? 陆战庭松开手后退一步,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脸颊,看似不痛不痒,勾出邪魅而渗人的冷笑。 男人漫不经心的轻佻模样,可怒火已经把他的眼眶烧得通红。 蓦地,他一手掐上白初语的脖子,力道虽然不重,但把白初语吓得脸色煞白,身体僵硬。 他冰冷的语气让人心寒,一字一句道:“跟男人在船上玩这么变/态的游戏,现在跟我装清纯?穿成这样不就是想勾引我吗?” 白初语咬着下唇,双手攥拳气得发抖,心房下最柔软的地方像被撕碎了,痛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。 陆玄眯着疏离的冷眸,轻佻地低声道:“我只跟躺在床上的女人谈话,想好了随时来找我。” 抛下绝冷的话,陆战庭毫不犹豫转身离开。 白初语掐拳的指甲越发深陷,恨不得掐出血来,泪光溢满了眼眶,悄然无息地滑落在她白皙脸颊上。 - 夜黑风高,海风狂啸。 军舰到处都是站岗的士兵,而一个娇小的身影沿着长廊,鬼鬼祟祟地往前挪步。 她很灵敏地躲过了站岗的士兵,偷偷的溜进一间漆黑的房间,小心翼翼地关上门,借着窗外的朦胧夜色,小黑影来到床沿边上。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,殊不知床上熟睡的男人早在开门那一瞬间醒来,他呼吸均匀地假装睡觉。 黑影的一动一静都掌控在男人的眼皮底下。 正当男人还在猜想她的意图。 听到是衣服的微小的声音,突然咔嚓一声,男人才知道大事不妙,猛的坐起来。 可已为时已晚。 “不准动。”白初语清晰而干脆的嗓音响起。 朦胧的暗夜中,可以看清白初语已经摸到了放在旁边的手枪,正对准弹坐起来的男人。 男人不由得冷冷一笑,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意图,他不慌不忙的开口,磁性的嗓音极致性感低沉:“知道你现在拿枪指着谁吗?” 白初语故作镇定,一字一句:“知道,我现在拿枪指着的男人是我后爸的第三个儿子,我的三哥陆战庭。” “还有呢?”男人泰然自若地问,没有一丝紧迫感,倒是白初语拿着枪的手在颤抖。 “还有……就是夕国特种兵最高指挥官。”白初语咽下口水,因为单凭这一条罪就能让她坐一辈子的牢了。 男人冷哼一笑,从鼻腔发出很轻蔑的单音,挑眉看着眼前的黑影,要制服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但他很好奇白初语连命都不要跑来他房间的意图。 “躺下,把手举起来。”白初语双手托住枪,命令的口味。 男人嘴角轻轻上扬,危险的眼眸在朦胧的夜里显得锐利,顺从地躺下,双手放在头顶上交错放着。 白初语一刻也不敢松懈,缓缓地往他床上爬,紧张得连呼吸变粗,把枪抵到男人的腹部上,顺势在他身边侧着躺下。 陆战庭眉头一皱,错愕地看着身边的女子,这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。 白初语躺好后,缓缓道:“三哥,既然你喜欢跟女人躺床上谈话,那我现在已经躺在你床上了,我们聊聊吧。” 男人一言不发,身上的阳刚气息清冽好闻,一直影响着白初语的感官,第一次躺在这个男人的床上,这么靠近他的身体,能感受他的呼吸,他的温度,他的气息。 像做梦一样,那么的不可思议,白初语紧张得全身微微颤着,心脏剧烈跳动,她用尽所有意志克制自己要冷静。 润润嗓子,白初语开始讲述正事:“三哥,妈妈是个善良的女人,她不可能杀死自己的妯娌,杀你小婶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。” “再说,我妈妈那么聪明一个女人,如果杀人了,一定会处理现场的,怎么可能把留有她指纹的凶器,她的手机和外套留在现场,这分明是栽赃陷害。” 男人依旧一言不发。 “三哥,你有在听吗?”白初语抬头,朦胧中看到男人闭上眼,呼吸均匀,像是睡着。 “三哥?” 男人沙哑的嗓音呢喃:“你用的是什么牌子沐浴露?” “呃?”白初语懵了。 “很香。” 白初语恼怒:“你到底在想什么?我跟你说妈妈的事情。” “我在想你接下来会很惨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