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荷鄙夷的说着,忽然,一件灰色西装披在了温尔晚的肩膀。 身上一暖,带着熟悉的味道。 “她再怎样,丢的也不是你的脸。”慕言深将她搂入怀中,“张姨,你未免管得太宽了。” 温尔晚下意识的要避开,担心自己弄湿弄脏他。 但慕言深却强硬的抱着她,这让她更加惶恐,慕言深是吃错了什么药…… 淋雨的是她,他没发烧脑子糊涂吧? 张荷看见他,赶紧堆起笑脸:“言深,我这是给儿媳妇立规矩呢。” “我的规矩才是规矩。你的,她不需要遵守!” 张荷的笑容僵在脸上。 温尔晚更僵。 没听错吧……慕言深居然在维护她。 而慕言深体贴的拥着她,往别墅走去:“管家,送客。” “是。” 温尔晚十分不习惯,又不敢动:“刚才那位是你母亲?” “继母罢了。” “哦……”温尔晚应道,“你刚才帮我说话,肯定得罪了她。” 慕言深淡淡回答:“得罪了就得罪了。” 他根本不在乎。 而且…… “她没资格欺负你。”慕言深薄唇轻抿,“全世界,只有我才能欺负你。” 温尔晚听得心头发颤,连羞辱她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权利,别人不能。 “你刚才跟张荷说,不好意思。是么?” 温尔晚低头:“是。” “掌嘴。” 她愣愣的对上他的视线,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说错了。 难道就因为她跟张荷道歉? 慕言深也不解释,淡漠的挑起眉头。 他的话,必须照做。 “啪”的一声,温尔晚咬着牙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。 必须要响,要用力,脸颊上要有红印,才能让慕言深满意。 否则,还会有第二个耳光,第三个……一直扇到他满意为止。 “不错,有点悟性了,”慕言深指着茶几上的保温盒:“去,打开它。” 温尔晚照做。 刚掀开盖子,她闻到一股清香飘来,勾人食欲。 “这是……” “张荷送来的汤。” 温尔晚记得,妈妈以前也会经常给她炖汤,可是她以后……再也尝不到妈妈的手艺了。 植物人苏醒的概率,太低太低。 温尔晚忽然很想嚎啕大哭,但她不敢,只能快速的眨着眼把泪意逼回去。 慕言深架着二郎腿,下巴微抬:“温尔晚,喝。” 啊?她来喝? “不太合适吧……”温尔晚说,“这是张荷为你准备的。” “让你喝就喝。”慕言深的语气开始不耐烦,“从今天开始,她送来的炖汤,全部都由你喝。” 甚至他亲自拿起勺子,舀起汤,喂到她嘴边。 “我自己来就……” “喝。” 没办法,温尔晚只能张嘴。 慕言深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。 这汤给男人喝了,能影响生育那方面,难以让女人怀孕……正好,那就让温尔晚喝了吧。 她是女人,这汤对她没有影响。 就算有影响,那又怎样? 他哪里会在乎她的生死。 温尔晚毫不知情,正好她肚子也饿了。 “签了。”正小口的喝着,慕言深径直扔过来一份协议。 她定睛看去,离婚协议书。 才结婚又离婚,慕言深究竟在算计什么? “三个月后,我们离婚,你净身出户,”慕言深支着额角,“这三个月里,本本分分的当好慕太太。” 慕言深有绝对的自信,他一定可以在三个月内,找到那晚睡过的女人。 到那个时候,温尔晚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。 他会娶那个女人。 那晚,她的所有美好……都让他不自觉的开始怀念。 “好,离婚。”温尔晚答应了,“但是,我有条件。” 慕言深嗤笑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?想让我放你了母亲?” “不是。” 她想……重新调查慕父的死因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