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233号,有人来看你了!” 那人似乎是知道王頔耳朵不好使,连拉带喊的将人带到会见室。 打开门后,毫不客气的把人推了进去。 当看见隔窗外的男人后,王頔呼吸一滞。 是冯国金——亲手把她送进牢狱的人! 王頔迟疑了会儿,还是走过去坐下,一手收拾着自己的乱发,一手拿起电话。 可半天听不见对方说话,低头才发现自己将电话放在了失聪的左耳上。 王頔把电话挪到右耳上,一句冰冷问候直刺耳膜。 “好久不见,杀人犯。” 冯国金弯着唇,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。 王頔眼神毫无波澜,心却像被撕扯着痛了起来。 “四年了,的确挺久。”她木讷回了句。 四年的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,有些人尊贵依旧,而有些人满身污秽。 冯国金看了眼自己的金表,似乎不想在这个地方浪费一分一秒。 “没想到你还活着,真是命大。”冯国金顿了顿,语气多了分憎恶,“只是庭舟,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。” 面对这个歹毒心肠的女人,他只觉几年牢狱之灾太便宜她了。 听见“庭舟”这个名字,王頔眸光才亮了亮:“我说过了,四年前你弟弟坠楼时,天台上的女人不是我,更不是我把他推下去的。” 无力的辩驳惹来冯国金一声嗤笑:“你们一向不和,除了你,还有谁。” 王頔不言,攥着电话的手不断收紧。 面对她的沉默,冯国金目光骤冷:“即便你出狱,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 恶魔般的低语让王頔心狠狠一揪。 现在的冯国金早就不是深爱她的男人,他不相信她,更不会在乎他们的儿子晓晓。 晓晓是她千辛万苦在牢狱里生下来的,刚出生就被狱长送到一户人家里养着。 如果晓晓的事被冯国金知道…… 想到这里,王頔脸色一白:“冯国金……” 她刚开口,冯国金便不耐起身离去。 望着那冷漠的背影,王頔眼眶不觉泛酸。 她从没想过,自己会和冯国金走到这一步。 王頔被带回监舍没多久,狱长谢洁来了。 她从口袋拿出张照片,从窗口递了进去:“上个月那晓晓生日,我要了张照片。” 王頔连忙接过,小心地捧在手心。 照片中,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坐在滑梯上,笑容可爱天真。 看着孩子酷似冯国金的眉眼,王頔红了眼。 谢洁叹了口气:“你赶紧的,拿着照片在角落里猫着看吧。” “谢谢,谢谢。”王頔不住地道谢,面对谢洁的照冯,她始终铭记于心。 监舍里,王頔一直拿着照片。 阳光照在晓晓灿烂的笑脸上,她温柔的抚摸着照片上儿子的脸,心里满是慰藉。 回想起冯国金那冷漠的话语,王頔松了口气,还好他不知道晓晓的事,等到出狱后,她就去找晓晓。 “晓晓,你一定要等着妈妈。” 转眼盛夏。 监舍中沉闷地犹如蒸笼。 王頔靠着角落,手中摩挲着晓晓的照片。 这时,舍门滑动的声音响起。 她抬起头,阳光照在她灰扑扑的脸以及照片上。 工作人员站在门口,看着一脸怔愣的王頔。 “233号,你可以出狱了。” “吱呀!” 牢狱的铁门缓缓打开,换了身衣服的王頔跨了出去。 感受着手腕的轻松,王頔才觉得自己真的重获新生。 谢洁将行李包递给王頔,又给她一张纸条和零钱:“这是那家人地址的电话,以后好好生活,别再回来了。” 王頔目露感激:“谢谢……” 谢洁欲言又止,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。 王頔把纸条小心收起,正要离开,却见一辆迈巴赫停在路边。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她心头。 车窗下降,冯国金寒冰般的脸在瞬间淹没盛夏的热浪。 王頔脸色一白,下意识要跑,却被两个保镖抓住,直接拖进车里。 随着冯国金一句“开车”,车向市中心驶去。 半小时后,车停在了一栋大楼的门口。 陌生又熟悉的场景让王頔瞳孔一紧。 这是冯庭舟当年坠楼的地方! 保镖一左一右架着王頔,将她带到顶楼后才松开手。 阳光下,冯国金的面容犹如冰霜:“当年庭舟死后,我就把这栋楼买了下来,而今天,它等来了真正的罪人。” 闻言,王頔心一顿,没有辩解。 冯国金抬了抬手,保镖便将一条横幅和喇叭丢到她面前。 白布红字明晃晃写着:我是杀人犯! 冯国金睨着她:“跪下,对下面所有人说你是杀人犯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