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时站在几步之外,清清冷冷地瞧着我: 「过来 。」 进了问诊室,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缴费单,平淡道: 「抽血不疼。验了血,我才能给你开手术单 。」 我很怕痛,他一向知道。 我忽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: 「不需要,我今天其实是来找你的 。」 他穿着白大褂,倚在桌边,口罩把那张好看的脸遮住大半,只留下一双冷峻的眼睛,就这么看着我: 「找我干什么 ?」 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,好像很不想见到我似的。 我吸了吸鼻子,赌气地说: 「哦,来给你送请柬,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 。」 空气凝滞片刻,慕时闭了闭眼睛,又睁开,他拉下口罩,声音冷到极致: 「拿过来吧 。」 当然不可能有什么请柬。 我把随身的小包拽过来,胡乱在里面摸了两把,然后说: 「忘带了 。」 他很轻微地勾了下唇角,转头就走。 我又下意识去扯他的衣角: 「刚才跟你说话那个女孩是谁 ?」 「我的病人 。」慕时步伐一顿,回头看着我, 「陈小姐,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,如果你没有看病的打算就请回吧 。」 他的眼睛,像是一汪清澈的寒潭,平静无波,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影响到他的情绪。 我唯一一次见他失态,是在我们恋爱后两个月。 那是我和慕时第一次接吻,我主动的。 一吻结束,他平息着微乱的呼吸,看向我的眼睛里,仿佛有碎裂的星光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