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好的心情在第二天早晨戛然而止。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,为什么封寝期间宿舍里会突然长出个豚鼠啊??! 垂死梦中惊坐起的我,不可置信地盯着地板中央的白团子。 还有被那只“罪魁祸鼠”祸害过的蚕豆屑。 妈的,一片狼藉。 雪白团子晃了晃自己那短短的毛毛,像是感知不到危险似地蹲在原地,甚至还用那豌豆般大小的眼睛无辜地瞅着我。 很好,鉴定完毕,是我忘记关阳台了。 毕竟我们的宿舍在一楼。 我环顾四周,发现昨晚刚开的蚕豆袋,被这只不速之客全部霍霍完了。 这他妈的是从伊拉克逃难来的豚鼠吗? 怎么那么能吃??? 我在心里疯狂地哀嚎着。 昨天晚上刚觅到的“后半生”,还没捂热就折损了一大半。 “小子,你死定了。”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,飞速拎起这只荷兰猪的后脊,面目狰狞地捏了捏它的腮帮子。 笨蛋豚鼠呆呆的,也怎么不反抗,脾气很好地任我拿捏。 有一说一,看上去挺肥美。 清蒸还是红烧,这是个好问题。 就在我拿出手机疯狂百度豚鼠能不能吃时,宿舍里突然插进了一道男生的声音。 “早知今儿个有人在,我就不来了。” 我:??? 黛玉表示她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。 循着声音的来源,我的目光缓缓下移,落在了豚鼠脖间的小挂牌上。 小小的红色信号灯在背面一闪一闪。 哟,看上去好像是一个改造过的迷你型对讲机。 我颇为新鲜地玩弄着手里的宠物牌,忽然悄悄凑上前,恶魔低语: “哎,我觉得红烧豚鼠会很好吃。对面的那位同学,你觉得呢?” 对面静默了一瞬。 显然是没有料到我居然可以那么淡定地拆穿他。 不到十秒钟,这位出师未捷的“豚黛玉”立刻有骨气地滑跪投降: “友友,凡事好商量,千万千万不要冲动啊!” 啧,该说不说,正经起来的声音还挺好听。 也不知是认出了它主人的声音,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因素,我手里的豚鼠开始大幅度地蹬腿。 我:? 只见下一秒,一颗黑乎乎的豚鼠屎,从半空中精准落到了我的白裤子上。 我:………… 草泥马(一种在泥地里吃草的马)!!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