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回到于雯家里后,我发现于雯被她父母打了。 她父母,也就是我的舅舅和舅妈。 「你看看人家苗苗就要去参加省奥赛了,亏你还是年级第二呢,怎么那三个名额里没有你?」 我在门外听着训斥声,无所谓地耸耸肩。 三个省奥赛的名额里,有我,陈斯文,还有另一个从小学奥数的同学。 啪! 房间里再次传来甩巴掌的声音,伴随着舅妈的尖利声,「她朱苗苗不过是寄宿在我们家而已,她一个农村出身的怎么就能参加省奥赛了?你年级第二,丢不丢人?滚去学习!」 房门开了,于雯捂着红肿的脸走出来,狠狠瞪着我,满是怨毒。 我大大方方地冲她一笑,「哎呦,真惨,被打得不轻呢。」 「朱苗苗,你怎么幸灾乐祸,心思歹毒!」 我承认我幸灾乐祸,但要说起心思歹毒,还得是她! 我冷笑一声,然后将手里的一沓情书扔在她面前,「这些情书是你写给我的吧?」 于雯神色紧张,掩饰道:「你在胡言乱语什么,我怎么会给你写情书?」 「这几个月以来你模仿陈斯文的笔迹,并且以他的名义给我写情书,对吧?」我冷哼一声,直接拆穿了她歹毒的把戏。 事情是这样的,我在房间里看到一个抽屉被锁了起来,出于好奇心找了钥匙打开,里面有一沓情书还有一本日记。 情书很肉麻,是『陈斯文』写的,说什么愿意做朱苗苗的守护天使,爱之盔甲。 不过全是套话,网上一抄一大把,但偏偏击中了朱苗苗的心。 朱苗苗的日记里写了她寄宿在于雯家里两年来的痛苦,她原本脑子聪明,学习底子不错,好几次考试都名列前茅,超过了于雯,但没有预想的夸奖,反而遭到了舅舅一家的挤兑和报复。 挤兑她一个农村出身的寒酸女孩,怎么能考过她们的宝贝女儿?凭什么? 为了报复她考得好,就在生活上苛待她,比如周末丢下她,他们一家去游乐场,还有专门给于雯请名师补课,就不给她补。 朱苗苗想过反抗,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寻求帮助,但舅舅一家都戴着伪善的面具,反过来向她父母告状,说她不听话,还暗暗威胁不许她寄宿了。 朱苗苗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,哪里玩得过舅舅一家的心机? 朱苗苗只能一个人备受煎熬,偶然一次下雨,陈斯文邀她共撑伞,少女的心似乎有了依托。 紧接着,『陈斯文』开始给她写情书,少女的心患得患失,无心学习,一次骑车摔断腿住院一个月,学习彻底落下了。 再后来,她渐渐有了心理问题,无法接受情书里的『陈斯文』和现实中的陈斯文,为何反差那么大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