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頔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,这明明是她在监狱里艰难生下的孩子,为什么却用看仇人的目光看着自己。 她心如刀割,晓晓推开的不只是手,还有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。 王頔红着眼解释:“晓晓,你好好看看我,我是妈妈……” 谁知道晓晓开始哭起来,苍白的小脸被咳的通红:“你不是妈妈,是要把晓晓带走的巫婆!” 他胡乱挥着手,输液管也歪了,胀痛疼的他无助呜咽:“妈妈……我要妈妈……” 晓晓的哭闹立刻引养母陈丽。 她一把推开王頔,将孩子抱在怀里安慰道:“晓晓不怕,妈妈在这儿。” 晓晓很快停止了哭泣,但红红的眼睛却瞪着王頔:“妈妈,咳咳……坏巫婆从照片里出来了……我不喜欢她,不要看见她……” 不喜欢,不要看见。 稚嫩的话语像把尖刀,刮的王頔的鲜血淋漓。 陈丽看了眼脸色惨白的王頔,擦去晓晓的泪水:“好,妈妈把她带走。” 与此同时,医生进来了。 陈丽将王頔拽出了病房,审视的目光带着分敌意:“王頔,你给不了晓晓好的生活就别在他面前出现,请你记住,我才是晓晓的妈妈。” 闻言,王頔心头一紧:“不,那是我的孩子!” 可陈丽毫不在意,嫌弃的用纸擦了下手后回病房关上了门。 王頔正要进去,却被谢洁拉住:“孩子太小,你别勉强。” 无奈的劝慰让王頔险些落泪。 她望着走道尽头的阳光,只觉自己像根浮萍,随波逐流。 所有的牵绊,似乎都在一点点崩溃。 不知过了多久,王頔才缓过神。 她拿出口袋里的照片,含着泪细细抚摸着:“晓晓,妈妈一定会接你回来的……” 她明白,只有早点让晓晓回到自己身边,他才能慢慢接受自己。 也许是被冯国金打过招呼,王頔的工作比之前更多了。 不仅要负责大堂清洁,还要打扫总统套房。 已经是下班时间,但王頔还是推着清理车来到需要打扫的VIP套房外。 她推开门,一股烟草味扑面而来。 王頔只当是客人留下的,可走进去听见减弱的水声时,才意识到客人还没走。 她正准备走,浴室的门就被推开。 水雾缭绕间,一个腰间围着浴巾的男人走了出来。 他黑发滴着水,冷眸如霜,即便没穿正装,也散发着让人望而生畏的臣服感。 王頔僵在原地,呼吸好像都忘了。 冯国金看着她,微眯的双眼透出丝阴鸷:“开始玩投怀送抱的把戏了?” 闻言,王頔喉间一哽:“对不起,我现在就走。” 说完,她低下头就往外走。 可下一秒,手腕就被攥住,紧接着被狠狠推到沙发上。 王頔心瞬间提到嗓子眼,还没等她起身,高大的身躯便压了过来。 冯国金看着她满是惶恐的眸子,勾起嘴角:“是因为许麟满足不了你,所以你又不要脸的回来了?”。 说着,他的手慢慢滑到她的腰间,发间的水顺着颈间,滴到她的脸颊。 身体和精神的羞辱让王頔心一颤,连同声音都发哑:“我只是在工作。”。 “工作?”冯国金嗤笑,手在她的腰间狠狠掐了几下,“是工作,还是别有所图?” 腰间的力道让王頔咬紧嘴唇,逃避地闭上了眼:“我需要钱。” 冯国金眸光暗了暗,话锋一转:“你这么缺钱,那不如跟我睡一晚,得到的可是你一辈子也赚不来的报酬。” 这话像无数根针刺进王頔胸口,痛的她难以呼吸。 没等她反应,领口被粗鲁撕开,灼热的气息席卷而来,烫的她浑身发颤。 雪白的肌肤大片的暴露,阵阵凉意刺激着王頔的神经。 她看着男人眼里浓浓的欲望,突然就红了眼。 沉重呼吸间,冯国金听见身下的人哽咽问道:“冯国金,我杀了你弟弟,你这样对我,不觉得恶心吗?” 房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 冯国金抬起头,绷紧的脸色翻滚着戾气:“你终于承认了。” 笃的一下,王頔的心抽痛难忍。 对冯国金而言,她承不承认都无关紧要,他要的只是让她生不如死。 王頔转过头,强忍泪意。 看着她发红的双眼,冯国金心里顿觉烦躁。 他抽身离开,坐在沙发拿起根烟点上。 感受到重量的消失,王頔再也待不下去,站起来就要走。 可刚迈出两步,冯国金冷不丁出声:“工作还没做完就想走,不想干了?” 晗带威胁的话语一下捏着王頔的痛处。 最终,她硬着头皮拿起工具,认真打扫起来。 冯国金眸光微暗,突然将桌上的红酒尽数倒在地板上,滴滴答答流到王頔的脚下。 王頔怔了瞬,一言不发地将猩红的液体擦去。 见她逆来顺受的模样,冯国金眉目一拧:“行了,快滚出去!” 王頔抑着心尖的苦涩,收拾好东西离开。 出来后,她推着清理车准备去另一个房间,迎面走来两个穿着性感的女人。 两人看了她一眼,目光多了分探究。 “这不是王氏的千金吗?怎么在这儿做清洁工啊?” “千金,就是个杀人犯。” “听说她是个私生女,说不定就等她妈一样,喜欢乱搞。” 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,王頔的手慢慢收紧。 她依旧不能去反驳,因为一旦失去这份工作,她就更加难见到晓晓。 “嘭!” 水桶突然被踢翻,黑裙女人对王頔轻蔑的喊道:“杀人犯,这还没拖干净呢。”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