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侍女文竹文兰进来了,把朱嬷嬷和奶娘遣出去,问冷年缡,“小姐,都一个月了,您还没找到机会下毒吗?” 冷年缡眼皮子都没抬,“人都没见着,怎么下?” “相爷说不能再等了,您得抓紧啊。”文兰急说。 文竹道:“对啊,现在世子满月了,您明日要带孩子回娘家去,如果今晚能下毒成功,明日回去相爷就能护着您和孩子。” 冷年缡眸色微闪,“我回来斩月居的时候,跟你们说过一句话,叫你们忘记你们的命令,只认我这个主子,你们还记得吗?” “这断不可能。”两人齐声说,有些动气。 冷年缡抬起头看她们,心平气和得很,“其实下毒没这么难,你们知道吗?” 两人看着她,不知道她何解。 冷年缡微笑,“这一个月里,你们的饭菜都被我下毒了,试试运行你们的血脉。” 两人大惊,连忙提气运血,果然发现有些阻滞。 “小姐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文竹愠怒道。 冷年缡淡淡地道:“最后说一次,忘记你们的命令,忘记劳什子相爷,只听我的吩咐。” 文兰怒道:“小姐为何要背叛相爷?他是您的父亲。” 冷年缡眸色冷淡,“没必要说废话,要命和不要命,两个字和三个字的事。” 文竹文兰对视了一眼,眼底的愠怒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慌乱,绝望地道:“背叛相爷,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。” 冷年缡淡淡道:“你们跟着我,那么从此往后你们的脑袋只有我能砍,旁人不行,好好想想吧,距离毒发,还有一个时辰。” 她端过茶盏,慢慢地饮了一口,满不在乎的样子。 屋中一片寂静,只有呼吸的声音越来越粗。 最终,两人妥协,拜下,“请王妃赐解药。” 冷年缡从袖袋取出两粒药丸,放在桌子上,“这是一个月的解药,只能遏制毒性一个月。” 两人颓然,本还想着假意答应,先取了解药的。 看来这想法走不通了。 两人脸色灰白地拿走了解药,冷年缡便道:“从今往后,你们在院子里做点洒扫的粗活,屋中一切由朱嬷嬷和徐奶娘伺候,没有吩咐,不能进屋。” “是!”两人应声,退了下去。 今日本是要带孩子回娘家的日子,但是冷年缡没打算回去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