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。 陆景深眸光微沉,嘴里的苦涩驱使着他拿起了碗,一口口吃着口味清淡的粥。 当晚,一通电话再次把他约到豪利高级会所。 此时化好妆的沈稚按照领班的要求去陪一个老总喝酒。 可老总临时有事,她只能辗转到另一个包厢。 转角之际,沈稚不小心撞上一个人,她下意识说了句“抱歉”便要走。 “沈稚!” 熟悉的声音震的她连心跳好像也停止了。 沈稚抬头,错愕地往着眼前盛怒的陆景深:“小叔?” 望着面前这个再次浓妆艳抹的女孩,陆景深好像齿缝间都夹着愤恨:“你是爱上这份工作了,还是你本身就喜欢往男人堆里扎?” 刀子般的话深深刺进沈稚心口,痛的她脸色发白。 可她不在这儿陪酒,又怎么去付奶奶高昂的治疗费。 沈稚颤声开口:“不是的,我……” 然而她的解释还没说出口,陆景深便冷冷丢出句:“你真是自甘堕落到让人恶心。” 沈稚瞳孔一紧。 她望着陆景深,那嫌恶眼神像是针密密麻麻刺在她身上。 陆景深沉着脸转身离开。 比往常更要决绝的背影让沈稚心底掠过丝慌乱,她想去抓住他的手扑了个空。 僵在半空的手慢慢颤抖,她只能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眼睁睁看着他远去。 往后几天,陆景深烦工作时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,有时甚至连案卷都看不下去。 “小顾,你受理一下这个案子吧。” 同事将一份资料放在他办公桌上。 陆景深瞥了一眼,看见被委托人后写着陈慧时,眼底略过丝诧异。 他拿起文件问道:“被告?” 同事点点头:“乔先生临时更改了委托人,否则这么个小案子也不会麻烦你了。” 等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后,陆景深将注意力放在处理案件上,也暂时摆脱了因沈稚而生的莫名情绪。 开庭当日。 几乎一个星期都没睡过觉的沈稚拖着一身疲倦踏进法庭。 她刚坐到原告席上,徐律师突然一脸难色开口:“乔小姐,对方临时更改了委托人,恐怕……” 这时,被告方的委托人走了进来。 沈稚抬头望去,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定格在了原地。 两道视线相撞,站在被告席前的陆景深诧异地看着原告席上的沈稚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