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烂的出租屋里,男人黑色帽檐压得很低,肌肉有些发达,手臂上还文着一只鹰。 「记住怎么说了?」 「嗯。」 我——命悬一线。 电话拨通了 「你闺女姚千千在我手上……」 「爸……」 啪,对方一听到我的名字就挂了。 他又打过去。 「要钱没有,人你拿去。」 再打,我爸的电话关机了。 一屋子人盯着我。 「烁哥,现在怎么办?」大家望着他。 后来我才知道,他叫程青烁。 程青烁看了看我,灭了烟,嗓音干涩,「扔海里。」 结果,我被扔到泳池里了。 这里荒山野岭,哪来的海。 半小时后,我湿淋淋地爬起来,回到原来的位置,坐好,等候发落。 他们在打牌。 程青烁瞟了一眼我,闲闲地扔了一张牌,但没理我。 其他人看到我,开始议论。 「老大,她可是从城里来的,这样湿透了会不会感冒?」 「对,城里来的,划个手指都得去医院。」 我如坐针毡,大气都不敢喘。 「这么关心,送你当媳妇好不好?」 「老大……」 「我看你们不是来要钱的,倒像是来泡妞的。」 他没好气地暼了那群人一眼。 大家不敢出声了。 他收回目光,又看了看我,「杵这儿干什么?」 「啊。」 我一脸无措地站起来,换到旁边的凳子坐下。 「去洗澡啊,病了这里可没医院。」他站起来点了一支烟往外走,骂骂咧咧,「真难伺候,前面左拐,不许穿我的衣服!」 我委屈地带着哭腔,「好。」 他好凶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