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玉屏看着阮宁身上穿着的罗裙名贵,锦衣绸缎,绝非她一个村妇能买得起的,随即便怒骂道。 “好啊,你个贱人!竟敢偷藏私房钱买衣服!交出来,那是我陆家的钱!” 说罢便要上前去抓阮宁,阮宁微微侧身,躲过了陆玉屏。 陆裴庭看着阮宁,皱起了眉头,开口问:“你不是已经答应过,会消失在我的眼前?怎么?刚过了一夜就反悔了?” 阮宁看着陆裴庭,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。 自己以前失忆,莫非也瞎了眼,要不然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? “看什么看!我告诉你,你别想再纠缠我们陆家!我哥马上就要迎娶长公主了,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东西?” 阮宁闻声冷笑,刚要开口,身后一只大手就将她轻轻拉到了身边。 陆廷舟轻轻扶了扶阮宁头上的簪子,轻声说道:“发簪歪了。” 陆裴庭看着眼前男人,虽然不认识他,可这人一身贵气,显然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。 阮宁一介村妇,怎么能攀上这等贵人? 他正想着,身后的内侍官忽然高喊一声—— “还不参见长公主!” 几人闻言望去,只见那背对着他们的内侍官看向的是不远处的轿撵。 阮宁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,料想那坐在轿子里的人是假的长公主。 这时,陆廷舟恰好转身对她说:“今日皇上在殿内接待外交使臣,不宜面见,我先带你回去。” 阮宁点了点头,陆廷舟掀开马车的帘子,将阮宁扶上了马车。 而陆裴庭和陆玉屏兄妹早就朝假公主的轿撵迎了上去。 不远处,假公主阮幼渔下轿后,恰好见到陆廷舟将一女子送进了马车,神色一变,径直越过了陆裴庭,走向了陆廷舟。 陆裴庭刚要开口的话,被生生咽了回去。 阮幼渔走到陆廷舟面前,竟然一副吃醋的做派:“陆哥哥,方才那马车里的人是谁啊?居然值得你亲自接待?” “与你无关。” 说完,陆廷舟便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。 阮幼渔看着陆廷舟那副冰冷的模样,又想起了方才他对待那女子的亲密,眉间染上妒意。 陆廷舟离京三年,半月前才回来,她一见他就喜欢上了。 跟无权无势的陆裴庭婚约,她本就不愿意。 她本意想着,勾搭上陆廷舟,只要他心悦自己,凭他摄政王的身份,一定能让皇帝收回成命。 可没想到,半路上冒出个狐狸精坏自己的好事! 阮幼渔看着那马车渐渐走远,眼神也变得阴冷了起来。 “你们方才可有见到马车里的女子是谁?” 一旁的陆玉屏见状,连忙上前,语气里尽是对阮宁的鄙夷。 “长公主,那女人是个对我哥死缠烂打的贱货,不知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巴结上了新男人。” 阮幼渔闻言更是气愤,回手便狠狠给了陆玉屏一个巴掌。 “放肆!那可是摄政王,岂容你在这里编排!” 陆玉屏连忙跪了下来,惶恐地说道:“长公主息怒,是我眼拙嘴笨,说错了话。” 陆裴庭也被陆廷舟的身份惊到,反应过来后,连忙上前求情。 “舍妹骄纵惯了,一时口无遮拦,还请长公主息怒。” 阮幼渔咬着牙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,对陆裴庭冷冷放下一句:“本公主现在没空搭理你们,滚吧。” 说罢,便乘了轿辇,对内侍官说道:“回宫。” 陆裴庭看着阮幼渔消失在宫门外,不禁握紧了拳头。 ……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