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还得从半年前说起,彼时褚晔的祖母过八十大寿,我跟随我母亲去显平侯府为老太太贺寿。 梁玉娇也去了,她故意前来与我搭话,瞧着我腰间的玉佩笑道:「听闻你前些日子得了块玉佩,宝贝的紧,想必就是这块了?」 她说话时,手伸的也快,一把将我腰间的玉佩抽走,拿在手里观摩起来,还冷哼了声:「也不怎么样嘛!」 她说罢,状似一个不慎,玉佩从她的掌心里掉在了地上,摔碎了。 我傻傻地看着地面上被摔碎了的玉佩,眼泪蓦然涌出,心中又怒又委屈。 梁玉娇却还故作愧疚道:「呀,这也太不经摔了吧,要不,我赔你个更好的吧!」 我一贯不会让自己吃这份哑巴亏,可那日是在显平侯府,褚晔祖母的寿辰席面上,这份委屈,我只能悉数咽下。 梁玉娇说罢,已经同其她女眷谈笑而去。 我蹲下身子,一边捡玉佩,一边委屈巴巴地抹眼泪,不想,耳边却传来了熟悉又低沉的嗓音: 「一块玉佩而已,你又何必如此?」 我起身,捧着玉佩的碎渣渣,泪眼模糊地看着褚晔,怔然道: 「这玉佩……是去年你送我的及笄礼……」 褚晔神情未变,言语间一贯凉薄淡漠道:「那也只是块玉佩罢了。」 女子及笄,便可嫁人。 玉佩是男女之间定情方才赠送的信物,而他在我及笄时,赠了我一块玉佩…… 原是我自作多情了。 如今,再瞧着梁玉娇故意在我面前把玩她腰间的玉佩,我忍不住笑道: 「梁姐姐是没听说吗,废除婚约一事,是我向皇上求的恩典,我高兴还来不及,为何会心灰意冷?」 梁玉娇顿时愣住,我接着道:「也是,昔日听闻梁姐姐对褚世子也是一往情深,如此倒好了,我不要的,给梁姐姐便是了。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