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寒深咬上她长裙一侧的拉链,慢慢地往下划。 “姐姐,姐姐!姐姐!” 江娆的声音忽然传来。 林晚词一僵,应寒深的眼底顿时阴云密布。 “姐姐,叔叔打电话回来,让我找你看动画片!”江娆站到门外,把门敲得“砰砰”作响,连续不停。 这个听话的孩子,接到任务就一定要找到人为止。 林晚词躺在毯子上,都不敢去看应寒深的脸色。 应寒深在林家住的这段时间,爸爸对他挺好的,经常下厨做一些养生菜替他调理身体,也命佣人们悉心伺候不得怠慢,但是每次她和应寒深单独相处超过半个小时,江娆就会出现…… 江娆总是临危受命,强行插进他们之间。 不用说,这次也是,否则江娆不会直接走到应寒深的房门外,敲个不停。 应寒深当听不到,低下头又要吻她,林晚词摇头。 “我把门锁了。” 他道,谁也进不来。 林晚词脸色发烫得厉害,“娆娆是个执着的,她见不到我会一直敲门。” 让她全程在敲门声中与他缠绵……抱歉,那画面想想就很美了,她做不到。 应寒深不管,低头吻她的唇,外面敲门声更重一些,江娆的声音也越来越大,“姐姐,你快出来呀,叔叔说你不陪我,我就不能看动画片了!快呀快呀!” “……靠。” 应寒深的脸都黑了。 老醋鬼这么爱耍他是吧,行,可以,手段真的可以! 林晚词躺在那里,看着他眼底掠过的一抹狠厉,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。 她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 …… 翌日,庭院中停了好几部车,一直停到外面的路边。 保镖们严阵以待。 姜祈星拎着行李箱站在一旁。 应寒深在里边和外公外婆讲着话,林晚词站在门口,林冠霆发现了她手上的银戒,“这是寒城一直戴在手上的?” “嗯,他妈妈的遗物。” 林晚词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点点头。 林冠霆听林晚词说起了一些,明白那是个一辈子过得屈辱却不折腰,令人敬佩的女人,他颌首,“他能把这个给你,也是有心了,你得好好保管。” 有些东西并不是用金钱价值去衡量的,这是份心。 “我知道,爸爸。” 林晚词道。 “寒城,我怎么看你精神不太好啊?”外婆担忧的声音忽然从里边传来。 林晚词和林冠霆往里看去,应寒深站在里边,指腹按着太阳穴,精神有些不济,脸色十分苍白。 “嗯,今天起来的时候头就有点晕。”应寒深的嗓音沙哑。 “……” 林晚词蹙眉,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,怎么突然这样? “那怎么办,能坐飞机吗?要不在家里多呆几天吧。”外婆忧心忡忡地道。 “不行,外婆,我已经待了太多天,帝城还有很多事务等着我解决,我今天必须得走。”应寒深道。 “……” 外公也皱起眉,这状态看着能行么? “外公外婆,你们保重,我们过几天再见。” 应寒深有气无力地说着,朝他们低了低头,转身往外走去。 “你怎么样?”林晚词担心地迎上去。 “没事。” 应寒深摇头,握住她的手往外走去,刚走到太阳底下,他就晃了几下,人差点摔倒,她吃力地扶住他,被吓到了,“医生呢?医生快过来。” “让我坐一会。” 应寒深沙哑地道,踉跄几步走到车前,弯腰坐了进去。 随行的医生匆匆赶来,拿起听诊器仔细听了听,又问了一些情况。 “怎么样?” 林冠霆走过来,见医生眉头紧锁,心下也沉了沉。 “应少有要发烧的迹象。”医生道。 “怎么会发烧呢?之前伤那么重都没有发烧。”林晚词问道,有伤在身的时候发烧容易引起各种各样的并发症。 “可能是因为伤势反反复复的,一直没有好透,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症状。”医生道,“我们一定会竭力为应少治疗的,林小姐请放心。” 知道林小姐将来会是牧家的女主人,所有人对她都是十分客气。 “……” 林冠霆站在那里,有些内疚,他下手还是太重了。 林晚词弯腰钻进车里,应寒深正靠在后座上阖着眼睛休息,脸色白得跟纸一样,额上的青色脉络都清晰起来,长长的睫毛下覆着一层淡淡的青色,连唇的颜色都不太对。 她看他这个样子,心疼得厉害,柔声道,“应寒深,今天别回去了,先在这边养着吧?” 应寒深缓缓睁开眼睛,虚弱地看向她,无力地抬起手握住她的手,勉强扯了扯唇角,“不回去不行,堆了太多事情,必须得做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 林晚词还没说完,应寒深的手机震起来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