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寒深的话还未说完,她就再也地站起来,怒得面红耳赤,瞪着他道,“你做梦!” “小殊……”林冠霆想拉住她。 “爸,你还和这种人谈什么谈,脑子里只有虫的下三滥,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!”她长这么大,就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。 说着,他意味深长地上上下下打量她,毒蛇般的眼神缠得她透不过气来。 这下,林冠霆的脸色也变了,“应先生,这是小女。” “怎么?你的女儿不能睡?”应寒深反问,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件商品。 “……” 林冠霆哑然。 生意场上各种腌臜的交易数不胜数,身为商人都是,但说得这么直白又下作的应寒深是头一个。 “!” 她冲过去便是左右两巴掌,甩得干脆果决,一出心中的恶气。 应寒深有机会甩开她,却是动也没动。 “啊——” 应寒深身边的两个女人见状惊得叫起来,全都站了起来。 被连甩三巴掌的应寒深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,酒意去掉大半,他坐在沙发上,一双眼阴沉沉地扫向她,目光像沾了毒一般,戾气浓得令人心慌。 他一言未发。 她站在那里,鄙夷地看着他,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低三下四的东西,我林晚词就是身无分文,就是把身上的肉一刀刀剐了也不会让你碰一下,恶心!” 说完,她仍嫌不够解气,弯腰抓起茶几上冰桶里的一瓶路易十三就朝应寒深砸去,应寒深腾地站起来,目光如刃,一把抢过酒瓶砸向身边的墙面。 “砰。” 酒瓶应声碎了底座,昂贵的酒液浪费一空。 应寒深抓着酒瓶冲向她的脸,阴戾地吼出来,“嫌我恶心?信不信我现在就剐了你!” 他的个子很高,将近一米九的样子,站在她面前极具压迫性,酒瓶的碎齿尖锐,距离她的脸不到一公分,他的语气差到极致,像张牙舞爪的兽要杀了她一般。 她当即吓得连连后退,林冠霆连忙站起来拉她到身后,冷眼看向应寒深,“应先生,生意谈不谈得成不重要,请你对我女儿放尊重一点。” 应寒深拎着破酒瓶,冷冷地瞪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林冠霆,“是你女儿给脸不要脸,还有,是你求着见我。” “我本以为应先生才华盖世,是我需要的人才,现在想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,告辞。” 林冠霆没有过多发火,他习惯了在商场上做人留一线,于是不再多说,拉着女儿便要走。 “徒有虚名?”应寒深冷笑一声,“林冠霆,殊味食府的内部早就乱了,没有我,你的家业三城内必定易姓。” 闻言,林冠霆愣了下,却是没信,殊味食府虽没有做得特别大,但也是远近驰名,业绩良好,怎么可能乱。 他没停,直接拉着女儿离开。 “下流无耻!” 她一边跟着走一边回头骂,应寒深含着冷笑的声音紧接着传来,“林冠霆,我应寒深从来不给人两次机会,下一次,你就是让你女儿脱光了跪在地上求我,我也不会救。” 露骨恶心的字眼一遍遍回荡在他们父女的耳中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