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姓陆的到底是谁?” “关你屁事。” 江野语气不善:“我头顶都他妈绿得可以放牧了还不关我事?” “江野,五十万还你了,尽快去医院治疗臆想症。” 我瞪着他,“我们半年前就分手了,还是你提的!现在你跑来捉什么奸啊?还是你准备告诉我你失忆了,不记得我们分手这事?” “哦?” 安静片刻,他忽然笑了,慢悠悠道:“这个借口倒是不错。” “没错,我失忆了,什么时候分的手?不记得了。” 我被他气得哽住,一时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,干脆抱紧手里的花,转身往家走。 一路上,江野就跟在我身后,默不作声穿过上海陌生的人潮,走入地铁。 我心里忽然漫开一点酸涩。 在刚作出决定要来学习的那天,我在心里幻想过异地后的重聚,我和江野可能就是这样,一起走在上海街头。 可能紧紧牵着手。 也可能他走得很快,急匆匆就跟着我的步伐,一进玄关就迫不及待地低头吻我。 我有很多条裙子都是江野买的,因而他无比清楚,怎么能最快地解开它们。 思维漫无边际地发散着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司安排的公寓楼下。 我转头看着江野:“我要回家了。” “公司安排的住所,你进不去。” “别跟着我了。” 一连三句,江野神色未变,反而忽然凑过来,屈起指节在我颊侧轻轻蹭了下:“沾上花瓣了。” 被他这么一凑近,向日葵花束在我们之间被挤得微微变形。 而江野低头扫了一眼,终于露出满意的表情。 “走了。” 他冲我挥挥手,“知道地址就行了,我明天再来。” 这话听起来像个跟踪狂。 我眉心微跳:“该报警的人是我吧?” 江野嗯了一声:“那你报。” “……” 果然。 像我了解他那样,其实他也挺了解我的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