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鸢挂了电话,刚想拐过一旁的走廊,却看到聂衍在包厢门口抽烟,而且身边还站了个女人。 走廊的灯光昏暗,两人站的距离极近。 女人穿的衣服池鸢很熟悉,是聂茵。 聂茵拿过聂衍嘴里的烟,放进自己嘴里叼着。 大红的颜色很快就在烟嘴上染了一圈儿。 池鸢僵在原地,想起聂茵是聂家的养女,而聂衍是聂家的继承人,两人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。 他们现在这样,一点儿都不像兄妹。 正这么想着,就看到聂衍扣住了聂茵的手腕,推向了一旁的洗手间。 洗手间的门还未来得及关,聂茵被按在洗手台上,双腿很自然的缠住了聂衍的腰。 门缓缓关上,池鸢站在原地,一步都迈不开。 她和聂茵认识这么多年,从来都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,只觉得胸腔内海浪翻涌,风卷呼啸。 聂衍不是有未婚妻么? 池鸢垂头,睫毛洒下浓浓的阴影,站在原地一步都未迈动。 整个走廊都是安静的,风雅的,但男人撞击的力道和声音一点儿都不小。 大概顾忌着霍寒辞还在包厢等着,聂衍惩罚似的冲撞,结束的很快。 他的嘴边,衬衣领子上,全都是口红的痕迹。 聂茵腿软的站在镜子前,笑着扬眉,"哥,我未来嫂子没伺候好你?" 聂衍有些残忍的拍了拍她的脸,吐出的话十分薄情,“这种在外面偷情的事儿,她做不来。" 聂茵没说话,脸色惨白。 而聂衍只丢下一句,“自己收拾好了出来”,就出 去了。 洗手间恢复安静后,聂茵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出门就看到了走廊拐角的影子。 “鸢鸢……” 聂茵没想到池鸢会出现在这,一瞬间有些慌,更不清楚对方到底看到了多少。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和池潇潇没什么两样,几乎是下意识的解释,“你听我说,聂衍他和柳家那位并没有感情。" 只是商业联姻而已,而且柳家那位身体一直都不好,对男女之情从来都很排斥。 聂茵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,来为这段畸形的关系 辩解。 池鸢的眼里却很安静,许久才问:"你觉得我和霍明朝有感情么?" 聂茵浑身一抖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池鸢受到的冲击太大。 刚刚还和自己一起骂池潇潇的人,竟然转眼就变成了第二个池潇潇。 “鸢鸢,感情的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,我喜欢他十几年,从小就喜欢,前不久闹离家出走,也是因为他和柳家的联姻。" 哪怕聂衍只是把她当工具,可她没办法。 如果喜欢这种东西有开关就好了,只要按下就能收回一切感情。 如果有,她愿意拿一切去换。 “鸢鸢。” 聂茵向来是开朗的,敢爱敢恨,从未这么害怕过。 池鸢转身就要走,不远处的包厢门却开了,聂衍站在门口,脸上餍足,却也绝情,“小金丝雀最好把刚刚看到的忘掉。” 原来他早就看到池鸢了,但还是不管不顾。 聂茵忍无可忍的走上前,一巴掌扇了过去。 但手腕中途被聂衍截住,聂衍脸上带笑,嘴唇艳红,“你先回去。" 池鸢看着这一幕,皱眉,透过略微开启的包厢门,和里面的霍寒辞对上目光。 霍寒辞依旧是事不关己的姿态,指尖端着一杯酒,淡淡拍了拍自己的身边。 池鸢的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,只想还了赶紧走人。 她没有去看聂茵,也没有去看聂衍,只觉得这一切都匪夷所思。 她走向霍寒辞,走得近了,他身上的气息笼罩了 过来,是暖而稳重的木质调,隐约透出玫瑰的洁冽。 在这样昏暗的空间氤氲着,残留在皮肤上,一直褪不掉。 “小叔,衣服。” 她将西装脱下,规整的放在他的膝盖上。 但霍寒辞只是攥着她的手腕,“心情不好?" 池鸢当然心情不好,只觉得吞了一只苍蝇,那股反胃的感觉就萦绕在心头,却又吐不出来。 聂衍将包厢的门合上,隔绝了里面的两人,手上依旧拉着聂茵,“认识?" 聂茵胸口发抖,就算不认识,但只要发现周围有人,就该立即停下。 聂衍挑眉一笑,“刚刚你比我更迫不及待,聂茵,你都被我睡这么多年了,装什么装?" 某种程度上,聂衍和聂茵很像,说话直,从不给谁留面子。 聂茵又抬手,这次用了巧劲儿,巴掌落得十分干脆。 “啪!" 聂衍的脑袋重重一偏,舌尖抵了抵腮帮子。 他冷笑,将血腥味儿咽了回去,"今晚去我的别墅,老子要干死你。如果不去,以后别来找我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