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直到晚上十点,池鸢都没发来消息。 霍明朝心里不舒服,总觉得有些事情快要失去控制。 可想到池家人对他的态度,简直恨不得把池鸢送他床上。 眼里划过安心,反正最后池鸢都得妥协。 池鸢收拾好东西,把辞职信打印出来,放在自己的桌上。 然后抱着箱子,来到了楼下。 刚站稳,一道刺眼的光照了过来,她抬手挡了挡。 扭头看到熟悉的车牌。 她的第一反应是,这个男人是不是又想要了? 反正找她不可能是因为其他事儿。 汽车缓缓驶到她面前,停下后,车门打开。 池莺抱着箱子,弯身朝里面看了看,果然看到了西装革履的男人。 好看的如一幅画,就是太冷了。 "小叔。" 她喊了一声,没有要上去的意思。 今晚她真没什么兴致。 霍寒辞的指尖淡淡拨弄着腕骨间的佛珠,周身淡漠。 许久,才轻声道:"上来。" "要是上来了,以小叔的体力,我肯定就走不了了。 她抱着箱子,说得一本正经。 池鸢有意在霍寒辞面前营造一个浪荡的人设,除了床上,两人最好不要有其他纠葛。 不然她担心自己有一天陷下去。 一个霍明朝已经让她精疲力尽,而霍寒辞显然和对方不是一个段位。 何况霍寒辞睡她的时候,从未问过她是不是第一次,他从来不在乎。 大家都是成年人,没道理不懂这个规则。 霍寒辞淡淡挑眉,因为她的话轻轻勾了勾嘴角。 目光往下,落在她抱着的箱子上,冰凉的指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,将人强行拉了进来, "要辞职?" 她抱的箱子太显眼,想不让人注意都难, 池鸢没挣扎,顺劳就靠在他怀里, 睡都睡了,这个时候装什么矜持。 "是啊,被人家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了。" 反正都要辞职了,她也不妨继续在霍寒辞这里埋个雷。 最好到时候一起爆,就看霍明朝受不受得了。 "小叔啊,霍氏产业那么多,你管得过来么?想捞油水的地方太多了。" 他的指尖掐住了她的下巴,知道她话中有话"比如?" "小叔有没有注意到霍氏不远处有一栋楼,那是霍明朝和其他董事为了研发新产品特意修建的,造价上亿,你在国外应该没收到审批合同吧,因为他们把总投资的钱拆成小笔金额,而且每笔都恰好控制在不需要你亲自审批的范围内,你说这里面有多少油水?" 怪只怪霍明朝对部门不上心,所以这些事情她全都一清二楚。 霍寒辞坐镇的第一天就提到了公账这件事,但董事们贪的那点儿钱不过是九牛一毛。 “我去那栋楼里看过,入门就是价值十万美元的18世纪屏风以及年代久远的青花瓷瓶,里面的每一把椅子都来自法兰西帝国时的桃木椅,旁边就是同时代的陈列柜,柜子上全是英国产的珐琅质餐具,地上是五万美元的波斯地毯,一个用来搞研究的楼,你说何必弄得这么奢华呢?" 霍寒辞安静的看着她,许久才抬头对前方说道"去查。" 造价上亿的楼,所谓的研发中心估计就是那群董事用来吃喝玩乐的地方。 藏得倒是隐蔽。 池鸢弯起了眼睛,那栋楼的秘密一曝光,霍明朝势必要脱层皮。 丢了工作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。 “小叔。那里每到周五都会举行一场聚会,霍明朝把它叫做周五腐败之夜俱乐部,你那个时候去,绝对人胜并获。" 霍明朝不是等着她去道歉么? 呵,她就借着霍寒辞的手,端了他的快乐老巢。 霍寒辞的指尖落在她的腰间,又对简洲交代,"听见了?" 简洲恭敬点头,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安排。 带着凉意的指尖触及到了她腰间的皮肤 如一串细小的电流,顺着毛孔钻进去。 "想要什么奖励?" 他的嗓音裹着一贯的淡漠和冰凉,却又不显得刻 "奖励啊?" 池茑放软了身体,眼神懒洋洋的垂着,有种似睨非睨的媚。 她无意诱惑,可偏偏又目若莲花。 她在脑海里反复思考所谓的奖励,手机铃声却响了,是胡露打来的。 估计已经在利华那里吃了瘪。 毕意明天就要签约了,今晚他们肯定打电话和陈总沟通了。 想来很不顺利吧? 池鸢直接挂断,不一会儿,她又收到了消息。 --池鸢,陈总说你那里有募股说明书,你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走了,真是自私。 --你这样的人,哪个公司的人敢要你?你赶紧把东西交出来! 胡露已经有些气急败坏,刚刚他们私底下给利华那边打了电话,陈总倒是接听了,顺便问了募股说明书的事儿,但他们怎么知道这个东西,回答的十分整脚。 没想到陈总十分不客气,毫不给面子的挂了电话。 这要是明天和利华当面对峙,还不得被陈总骂得狗血淋头? 想到到时候的尴尬,众人都有些紧张。 他们这群人谁不是精英,怎么受得了这个。 胡露又发了一条消息。 --你利用公司的资源去调查的数据,难道不是公司的,你没资格带走它。 池鸢都被这话气笑了,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。 让这种人来接替她的位置,霍明朝的目的达到了,确实让她很挫败不甘。 但没关系,她现在又埋了一个雷,有霍明朝受 的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