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应表情阴冷地看着电脑上有关湮陌公司的资料,这是国外一家很出名的服装设计公司,它们即将进击国内市场,两天后就是发布会,本想见见看看能不能拉拢,却不曾直接被人给拒绝了。 据说湮陌真正的老总一直没有露面。 呵,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,总之挡他路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。 妈咪,这就是新公司吗? 泠默望着眼前这栋高楼,冷着的小脸有了一些憧憬,以后他也要跟成为妈咪这样的人。 嗯。 泠烟不由得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在国外吃过的苦,但想到如今的成就一切就都释然了。 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不劳而获的,舍得付出才有收获。 泠烟牵着泠默的小手准备进去,身后就传来沉重且急促的脚步声,而身边的泠默也差点儿被来人给撞到,泠烟的脸色微微冷了下。 她低头关切地询问着泠默:默默,没事吧? 泠默摇了摇头,妈咪,那个大叔一直在看着你。 他不喜欢眼前这个大叔,他看妈咪的眼神很不友善,很恶心。这是泠默的第一直觉。 泠烟抬起头来看到眼前一直死死盯着自己又不敢确信的男人,脸上的表情瞬间难看了起来。 泠平山! 她的养父,泠清的亲生父亲。 将她卖给宴笙庭的人。 泠烟的手止不住地发抖,她不是害怕,而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上前给他一巴掌的心。 突然感觉到手上一暖,低头一看,泠默已经牵住了她的手。 泠烟冷静了下来。 泠平山花了几分钟时间,才敢接受眼前这个穿着名牌的人就是自己的养女,他看了一眼泠烟手里牵着的孩子,又出现在总裁专属的电梯面前。 不由得心里多了一个猜想。 只见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颐指气使道:泠烟,真的是你?爸爸的好女儿,你跟湮陌的老总是不是认识?你去跟他说一下,我要见他。 他已经预约了好几次,可每一次都被无情地拒绝,他觉得这很不尊重他,便准备亲自上门询问。 泠烟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气笑了。 泠默再听到他说是自己妈咪的爸爸时,脸色一下子就变了。 妈咪以前跟他说过有关养父的事情,想到妈咪以前的苦难都是拜他所赐。 现在,有他在,他绝不会让妈咪受到一丁点伤害。 只见他挡在泠烟身前,就像护花使者似的。 你是谁? 虽然人小,声音稚嫩,但其中的威严不可忽视。 泠平山淡淡地扫了眼泠默:我是你外公,好孩子帮外公跟妈妈说说,让外公见见老总。 他有信心,只要见面,他绝对能拿下跟湮陌的合作。 你确定是我外公? 是呀。 来人啊,这里有人贩子拐骗小孩了。随着泠默的叫声,保安冲了出来。 泠平山看着出现的保安,脸色僵了僵,怒视着泠烟: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是你爸,一日为父终身为父!更何况我养了你十几年,你这个不孝女! 泠烟伸手摸了摸泠默的脑袋,知道儿子怕他吃亏,才用这种方法将保安叫过来的,她的身份在这里是保密的,除了几个上层,没人认识她。 这位先生,我爸早死了,你就是要当拐子,也要调查清楚啊,可莫要拐错了人,毁了自己。泠烟阴阳怪气地说道,话里带着威胁。 泠平山怕自己被保安给轰出去丢脸,只能愤怒地指着泠烟:你!好,好,你长本事了! 泠烟上挑了一下眉毛,讥讽道:都拜你所赐,我还得感谢您呢,扔出去! 保安本来有些犹豫,耳麦里突然传出来的声音,让他们立马行动了起来,不顾泠平山的挣扎,直接将人给扔了出去,还是脸着地。 到了顶楼,陆儒已经在等着他了。 他来这儿做什么? 他是想跟我们谈合作,每次都会让人预约,不过都被我推掉了,现在应该是坐不住了,毕竟晚上宴笙庭有个宴会,他跟一堆人打赌一定会拿下我们这边的合作。 啧,真是狼心不足。宴笙庭的宴会还有门票吗? 陆儒有些诧异,但还是老实回答:让人递了邀请函过来,应该在桌子上放着。 泠烟点头,走到桌前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烫金的邀请函,她把玩着邀请函冷笑着,这一次回来,她是来报仇的。 晚上,半山别墅。 泠烟盛装打扮从车上下来,她用妆容将自己稍稍改变了一下,即便是很熟悉她的人第一眼也认不出她来。 拿出手机给泠默发了个消息,叹了口气。 她出来前,泠默死活要闹着一起来。 最后被她强硬拒绝,他才罢休。 泠烟没有注意到的是,就在她将邀请函递给门童时,她车子的后备箱被打了开来。 门童核对没有问题后,便让女主跟陆儒进去。 泠烟的出场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,在M市商业圈里,美女老总他们已经都见得差不多了,可现下出现了一个生面孔,而且气势长相也不错,看她身上穿的高定小礼服,就知道身价不差。 这种富婆一旦要是傍上,可就前途无量了啊。 老板,在那边。 泠烟顺着陆儒的视线看过去,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嘴脸丑陋的泠平山,泠平山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大了,一脸的兴奋。 她转过视线,朝着另外一旁走去,却不曾想直接撞进了一个陌生的怀里。 不好意思,我没看到。泠烟道歉。 可一抬头,就看到自己熟悉的厌恶了几年的脸,胃里一阵翻腾,十分恶心,她稍稍拉开距离。 宴应温婉地笑了一下:没关系,你应该是刚回M市吧,之前没见过你。我叫宴应,请问小姐芳名。 泠烟听到他的名字,愣了一下,她刚刚以为他是宴笙庭。 不好意思,我有些不适。泠烟不想跟宴应有过多的交谈,对上那张脸她很不适,找了个借口朝着厕所的方向溜去。 宴应盯着泠烟匆匆的背影,低声对身旁的男人道:查查。 男人应下便离开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