研究生毕业以后,我去了深圳的一所高校做行政。听到这个消息后,几乎我所有的朋友,都大跌眼镜。 我知道他们没说出口的那句话:「在深圳这座高消费的城市,你为什么不去企业,而去什么事业单位?」 她们认为我没有去事业单位工作的资本。 也不怪她们这么想。 我家农村的,挣钱理应是当务之急。 可是……多少外企,除了保洁阿姨和保安小哥,全公司都是重点大学毕业的。北京海淀区的鸡娃妈妈们,清北毕业是标配。前阵子因为疫情,爆出来不少北京人工作日上班八小时,通勤四小时。 对于普通出身的女人来说,一线大城市,就像一个手段高超的渣男。不论你颜值多高、学历多高、工作多努力,只要你的人生没有开挂,他顶多跟你恋爱,却永远不会想跟你结婚。 在一线大城市工作生活的人,有多少人,起早贪黑,很久没有看过下班时的夕阳了? 我不去企业,是因为一线大城市的内卷太厉害了。 除了工作,我还想要一点点生活。我很明白自己的工作能力,从来没想过只靠自己就能在深圳站稳脚跟。 所以,当很多女孩纠结 "「我要找一个家境一般,但是很爱我的男人,还是找一个对我不怎么上心,但是家境优渥的富二代」时,我却从来没有这样的纠结。 因为我的答案,从来都是:富、二、代。 来深后,入职没多久,我就跟同事王玥混熟了。 王玥深二代,家境优渥,做事懒散,为人单纯。 我马上意识到,她是能够帮助到我的人。 在我有意识地在工作上几次对她出手相助以后,她果然把我视作了闺蜜。得知我单身,立马要给我介绍对象。 二十七岁,颜值中上,深二代,某字开头的银行上班,爱好文艺,博物馆、艺术馆、剧场是最常流连的场所,除此之外,还喜欢潜水,以及改装车——她高中同学杨镒。 王玥的原话,「他家富得流油。如果不是我对他实在没感觉,早就自己下手了。」 杨镒见我的第一面,我就把他给勾上了——这当然不是偶然。 在钓富二代这件事上,我可谓处心积虑。 首先,我在月经初潮没多久,就把我的名字>蒋丽,改成了蒋渊渊。 进了大学后,当家庭条件跟我差不多的同学还在图书馆、食堂等地勤工助学的时候,我已经开始在 4S 店当实习生赚钱了。 为什么?有钱人极少有对车不感兴趣的。 跟人攀缘,也得有共同话题,不是吗? 大学四年、研究生三年,我有意识地选修了艺术类和心理学相关课程。前者是为了装点门楣,而后者可不是为了当什么心理医生。 我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操纵人心。尤其,在我弄清楚了原生家庭那套理论后,在必要时对人投其所好,谈起恋爱来,简直无往不利。 是的,我每一任男友,都是富二代。 在与每一任男友的交往中,无论交往时间长短,我都能掌握一项技能。 跟第一任,我学会了怎么欣赏歌剧。 跟第二任,我高尔夫入门了。 跟第三任,我学会了怎么品鉴牛排。 跟第四任,我看懂足球比赛了。 跟第五任,也就是前任,我的法语能够 hold 住日常对话了。 我还记得,当我在巴黎卢浮宫附近向法国人问路时,前任惊喜得眼神发亮的样子,「渊渊,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?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