苇欢欢看着他,心好像一点点被挖空。 她沉默了一下,突然语气虚浮地问:“是你和她给我下的套吗?” 听了这话,沈鹤渊眉头一拧,显然不明白她其中意思。 “先让饭店开除我,然后给我介绍工作,让他们对我好,就是为了诬陷我吗?” 苇欢欢红着眼,声音嘶哑:“我已经不会再去打扰你,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 充满不解和悲怆的质问,让沈鹤渊心莫名一紧:“少看点小说吧。” 可苇欢欢只有满腹的委屈,甚至还有愤怒。 她紧攥了拳,一字一顿:“我活不久了,为什么连最后的时间都不能留给我和奶奶在一起。” 空气似是因为她这话而凝结了,沈鹤渊的心也泛起了波澜。 苇欢欢双肩一松,一种无法言喻的疲惫席卷全身:“小叔,我突然不想喜欢你了。” 苇言,沈鹤渊眸色一紧,无故被她这句话挑起一股莫名的怒意。 他冷硬地给出回应:“求之不得。” 说完,沈鹤渊起身朝门口大步走去。 “是我偷的。” 苇欢欢突然而随意的承认让他倏然转身,脸色一沉:“你……” “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?满意了?”苇欢欢苦涩地笑了笑,胸口针扎般的痛刺得她呼吸似乎都开始困难。 目光相撞间,时间好像都变得非常缓慢。 最终,沈鹤渊率先收回视线,紧绷着脸离开。 苇欢欢倒在椅子上,用力的喘着气,眼里涌上再也忍不住的泪。 当晚。 苇欢欢眼神空洞地望着铁栏外的走廊。 想到独自在家的奶奶,她鼻尖一酸,险些落泪。 忽然,女警王琳过来打开了门,几个民警拿着一个燃着蜡烛的小蛋糕走了进来。 王琳温和地笑了笑:“我看了下你的身份证,今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,虽然你家人不在,但我们都会陪着你。” 其实大家对苇欢欢的情况都很同情,但情法不能混淆,只能用他们的方法让苇欢欢不那么孤独。 苇欢欢眸光一怔。 她的生日……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哪天,现在的生日是按照苇奶奶捡到她那天算的。 苇欢欢还记得,八岁那年,有人告诉自己她是被奶奶领养的。 她不明白领养是什么意思,就去问苇奶奶。 奶奶说:“领养的意思就是别的孩子是在妈妈肚子里长大的,欢欢是在奶奶心里长大的。” 想到这儿,苇欢欢突然哭了出来。 王琳赶忙安慰她:“过生日可不能哭,快许愿吧。” 几双充满善意的眼睛和温暖的烛光让苇欢欢难以控制情绪。 她看着蛋糕,两手相握,哽咽而虔诚:“我只有一个愿望,来生让我在奶奶肚子里长大,让我叫她一声妈妈……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