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做多余的事。” 贺曼不解,强笑着开口:“这不就是你要的?” 折磨林宜怎么就多余了? 他也看穿了她的把戏,却还是顺着她,不是吗? 应寒年淡淡地道:“我讨厌别人自作主张。” 贺曼皱眉,不依不饶道:“难不成你心疼了?” 想到林宜那张美得耀眼的脸,她眼底闪过嫉恨之色。 就算明知应寒年的弟弟因为林宜而死,她还是忍不住提防着! “心疼?”应寒年眉眼的疏淡转为黑沉,唇角溢出嘲讽的笑,“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,有也用不到林宜身上。” 贺曼点点头,笑得乖巧。 医院。 林宜的脚踝被踩得脱臼,正骨的时候却一声不吭,像是痛傻了。 被同事告知的唐迦临赶过来,直接将林宜的衣袖推上去。 看着那道新包扎的伤口,他又气又心疼。 “宜宜,你到底有没有吃药?” 林宜眼珠缓缓转了转,反应有些迟钝,呆了一会儿才回他:“吃了啊。” 唐迦临捧着她的脸颊,强迫她看向自己。 “宜宜,不要折磨自己了,三年了,够了!应冀自杀不是你的错!” 他很想说,至少不全是你的错,是那小子矫情又脆弱。 如果失恋就要自杀,那世界人口得少一半。 林宜眼睛发红地摇摇头:“是我的错,我不该跟别人打赌,不该捉弄应冀,害得他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……” 血流成河,肢体碎裂! 无数次午夜梦回,林宜总是从同样的噩梦中惊醒,崩溃欲绝。 “学长,我好后悔!”她哽咽道,“人真的不要轻易犯错,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,那个错会让你赔完一世幸福……” 唐迦临倏地湿了眼,应冀的死令宜宜无比内疚,因此患了抑郁症。 应寒年的出现令她一度好转,眼看着她慢慢走出阴影,停了药,重新开朗起来。 可一切好转在他们结婚的那晚戛然而止。 三年间,唐迦临眼睁睁看着林宜转为重度抑郁。 他清楚知道,应寒年是她的药,可当那药转为了毒,便是无解! “宜宜,你付出的代价够大了……” “这是我的报应吧,我觉得我好不了了……”林宜目露茫然,“你说,死,能不能解脱?” “别说傻话!”唐迦临语气严厉起来,“宜宜,听我的,离婚吧!” 远离应寒年,还来得及! 离婚? 林宜陡然一滞,想起应寒年说的,离婚是他说了算,她没资格离开! “学长,你别管我了……” 唐迦临恨铁不成钢,气道:“你就那么爱应寒年,爱得连命都不要了吗?” 林宜怔住,没有血色的唇颤了颤,想说什么,却连嘴里都跟着发苦。 爱?这种奢侈品她怎么够得着? 她注定没资格被爱,也没资格爱人! 她什么都不配!世间一切好东西,都不是她能享有的! 包括健康地活在阳光下…… 林宜失神间就被唐迦临拦腰抱起,温润的男人难得强势。 “住院,我必须盯着你治疗!” 应寒年循着林宜的手机定位找过来,恰好看到这一幕,眼神一冷,捏紧了手机。 “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,打扰了你们郎情妾意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