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一时寂静得有些诡异,让人无所适从。
虞昭昭稳了稳神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开口嗓子却都带了沙哑:“我,我瞧见外面有血,方,方才做了个噩梦……我……” 没等她解释, 萧景焱深深看了她一眼,到底什么也没说,转身离开。 只是见他走时,黑着脸,显然心情很差。 一个小丫鬟这才匆匆跑出来,见到 虞昭昭忙上前:“谢姑娘可算来了,今日谷内后山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大白虎,好几个弟子都被咬伤了!”
虞昭昭闻言也是吓了一跳:“那孩子怎么样?地上的血和孩子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?” “那是今日晾在外面的衣服,孩子无事,谷主带他去泡药澡了,不过方才那位公子应该是受了伤。” 他……受伤了?
虞昭昭这才意识到方才误会他了,心里忽然升起一阵愧疚。 可是,当时她也着实是急昏头了,还有她之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,为什么她看到的会是平安的脸? 他,到底是谁? 夜幕低垂。
虞昭昭找了些治外伤的药膏,前去 萧景焱住的客房。 站在门外,看见屋子里的灯烛还亮着,她深吸了一口气,敲了敲门。 屋子里静静的,半晌没有声音,也没有人来开门。
虞昭昭咬了咬唇,轻轻喊了一声:“平安,你在吗?” 话音刚落,门这才开了。
萧景焱穿了一件月白的袍子,配上他清朗的面容,倒是颇有几分少年风采。 他抬眼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:“有事吗?”
虞昭昭将手里的药膏递到他跟前,瓮声开口:“我……白天的事情我听说了,多谢你救了那个孩子,听说你受了伤,我给你寻了些药来,都是上好的外伤药。”
萧景焱冰冷的神情似融化了片刻,却没有去接她手里的药。 “我以为这些日子来,我们起码是朋友了。”
虞昭昭更是内疚,也不知该如何解释。 总不能说,她近日做梦,总是梦到一个长相同他一样的男人,那个男人却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人吧? 她一把拉过他的手,摊开他的手掌,也不管他要不要,将药放到他手里。 “今日之事是我不对,平安,你莫同我计较了,只是……那孩子他是我亲生的,是我关心则乱。” 说完,她脸色也难看了几分,转身欲走。
萧景焱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,似乎挣扎了许久才问:“那个人是谁?”
虞昭昭转身回头看他,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:“什么?”
萧景焱几乎是咬着牙开口:“孩子的父亲。” |